王辉给朱洪福一个眼神。
朱洪福露出很老练的笑脸,充满歉意,“杰少,在解除我们的误会之前,我先自罚三杯,请杰少看到我的诚意后消消气,容许我解释一下那隆金矿的事。”
他马上拿起烈酒,连续倒了三杯,一口闷下。
廖英杰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朱老板,你觉得,三杯酒,能抵得过几百万吗?我设下的局,可是能让秦柳思和那乡巴佬损失几百万的,而你,不仅帮他们免去了几百万的债务,还全盘把那隆金矿买下来,让他们多赚了五百万。”
“到现在,我的心情还是很不美丽啊。”
“这个…杰少啊,我不知道那隆金矿的事是你有意为之,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买的,真的,我还以为这只是一种商业行为咧,再加上我欠那黄毅一点人情,所以就当场还了。”朱洪福道。
“哦?你欠他什么人情?”
“之前我得了重病,小女也得了重病,都是他治好的。”朱洪福道。
“原来如此,这样吧,你把这瓶酒干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廖英杰淡然道。
他倒是相信朱洪福的话了。
黄毅的医疗手段太可怕,简直生死人肉白骨。
也许,朱洪福真是欠黄毅人情,
要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他吧。
虽然他收购那隆金矿已经五年多了,但他很少来管,所以对朱洪福这个地头蛇,也没有过多关注。
之前,朱洪福还去过富新镇,参观过青云山金矿,在青云山金矿投标中当了工具人,廖英杰对朱洪福的了解,只是通过刘建新、王辉、关豪以及不少认识朱洪福的大人物。
知道朱洪福是木黄县的矿业老板,也算是地头蛇。
这样的人,倒是他的合作目标之一。
因为他习惯于找当地有潜力的企业入股,从而达到掌控当地经济命脉敛财的目的。
相对于关豪,他更看好朱洪福。
如果朱洪福敢喝下这瓶烈酒,他当然也不会再追究。
何况,他从青山村的赵国平等人那里,也知道,之前,朱洪福惦记过那乡巴佬的配方,也算是敌人,想必,除了那乡巴佬医治过朱洪福和他女儿的人情之外,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深交。
朱洪福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再深厚的感情,都能出卖,甚至,能出卖家人。
嘿,乡巴佬,秦柳思,你们以为朱洪福能成为你们的依靠吗?能帮你们什么吗?想多了吧。
我会让你们在木黄县势单力薄
,然后以我的权势,对你们进行围剿,让你们寸步难行。
朱洪福面色阴晴不定。
“杰少啊,这米酒53度,老朱喝了三杯,足见诚意了吧?”王辉急忙道,“我了解他的,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得罪你啊,如果你还有气,以后,找得罪你的人就行了吧?”
廖英杰不回答,而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野猪肉,笑道,“味道不错啊。”
朱洪福见状,拿起酒瓶就吹起来。
他从无到有,走到今天,这种经历有过不少,如果今天能蒙混过去,他也不介意承受这屈辱。
他剧烈咳嗽,满脸涨红,“那个,我出去一下。”
他马上进入卫生间,用手抠喉咙,强行把酒吐出来,痛苦无比。
房间内,廖英杰满脸笑意,“呵呵,这个朱老板倒是实在人,我消气了。”
“哈哈,消气了就好啊,对了杰少,你说的那什么乡巴佬和秦柳思是什么人?怎么惹到你了?”王辉道。
“秦柳思嘛,是五年前那隆金矿老板的儿媳妇,跟我好过几年,最近却跟那个乡巴佬走了。”廖英杰道。
王辉面色一惊。
实际上,对于五年前的矿难,他也是有猜测的,加上最近警方的突破,让他更确信那种猜测。
那事,绝对跟廖英杰有关。
不过嘛,现在廖英杰还敢出来,表明肯定没事。
“那个乡巴佬,是青云山金矿所在青山村的人,之前承包了青云山,想偷偷占有金矿,被发现了,所以就恨我了,嘿,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子而已。”廖英杰道。
“最近,他可能会在宁山村,也许会给我们使绊子,王主任可得敲打敲打他。”
“杰少放心,没人能给你使绊子。”王辉道。
不一会儿,朱洪福回来,沙哑着声音道,“杰少,不好意思哈。”
他坐下。
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一片和谐。
“朱老板,你很识时务,我喜欢。”廖英杰笑道,“接下来,我们有很多一起发财的机会。”
“多谢杰少。”
“对了朱老板,实际上我们现在已经合作了吧?听说,富新镇上那个混凝土搅拌站和建材厂是你的啊,我们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