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你”
楚渊直接开口,甚至忍不住上前两步,然而那公孙玲珑却死死守在那池塘边上。
“陛下莫要再往前了,草民已经许配了人家,理应不能与陛下相见,此举已经逾矩了!”
楚渊的眉头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方才缓了过来。
这些话语犹如那万箭一般,穿透了楚渊的心脏,楚渊恨不得直接将其掳掠回去。
但是楚渊明白,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一切就都万劫不复了,想到这里楚渊还是平静了自己的心。
“既然玲珑你都这么说了,朕心里也就明白你的想法了,玲珑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清这婚约的内幕!”
说完这话之后,楚渊根本没有丝毫想要停留下来的意思,很快便直接来到了那王世平的身边。
“我们走!”
进到书房的时候,楚渊还刻意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公孙止。
想来自己也问不出什么结果,还不如索性直接去自己查。
片刻之后,楚渊离开了公孙家。
而那公孙止长舒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刚刚是自己这辈子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话说杉泽。
当得知自己得到了探花之后,杉泽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心中愤愤不平。
转而又得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书令,而那池景深又是户部尚书之后,他就更为愤怒了。
我杉泽哪一点比他差?
想起了自己那科举写的文章,杉泽甚至觉得自己拿个状元都绰绰有余,却没想到被一个世家子弟给完败了。
虽然根本就不知道那池景深的卷子上书写何物,但是此刻的他心头只觉得自己是因为出身寒微,所以才被如此区别对待。
正当郁闷之时,一把短刀直接飞入了屋子,硬生生的钉在了那杉泽面前的柱子上。
这让他明显慌乱了一瞬,但是片刻之后还是直接站了起来,将那柄短刀拔了出来,果不其然,上面绑着一封书信。
话说楚渊。
回宫的路上,楚渊一言不发,脑海之中疯狂的思索起自己到底有什么细节疏忽了?
毕竟按理来说,这公孙家根本就不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而那公孙止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败坏公孙家的名声。
思来想去,楚渊想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一时之间眉头拧成了麻花。
许公公看到这一幕,连忙来到了楚渊的面前,尖声细语的对着楚渊开起了口。
“启禀陛下,奴才可能知道这事情的一些线索,不知能否”
听到这话之后,楚渊眼睛都亮了,直接一把将那许公公拽到了马车上。
“快说!”
“回陛下的话,那公孙家一直和任阁老的关系不错,立夏想知道的,没准能够从阁老的嘴里问出来!”
此话一出,楚渊顿时感觉茅塞顿开,探出了头,看向了那驾车的王世平。
“传朕的旨意,去一趟任阁老家”
马车转向,楚渊一时之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吩咐了一句。
“沿路买些礼物”
“知道了,陛下!”
采买了一番之后,马车停在了任家府邸。
楚渊也没做丝毫的停留,拿起了礼物,摆出了一副笑脸,径直走进了这并不算是富裕的家里。
“陛下?”
看到楚渊的一瞬间,任阁老明显的愣了一下,仔细的确认自己不是老眼昏花之后,方才跪在了楚渊的面前。
“老臣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阁老年纪大了,不必如此重礼!”
听了这话,那阁老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看到楚渊提着的那些东西之后,瞬间皱起了眉头。
“陛下为何突然造访?”
“按理来说,陛下不能擅自出宫,陛下这突然出宫造访,于礼不合,陛下还是”
楚渊没有想到自己都带来了这么多东西了,这任阁老还会给自己长篇大论。
这让楚渊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任阁老什么都好,三朝大学士,对大楚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数十载对权力财富之类的没有丝毫的贪心。
唯一不好的可能就只有这脾气古板,当然人不可能是万全的,任阁老唯一的缺点就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如若被别人称为国之栋梁之类的话语则能够让其飘飘然。
楚渊来这里之前自然是做足了功课,所以看着那喋喋不休的任阁老,楚渊直接开口。
“朕此次出宫是为了天下大事而来,阁老误要挂心了!”
听了这话,任阁老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之后,直接对着楚渊询问了起来。
“敢问陛下可是科举之事?科举考试的事情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陛下来此还能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