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盛书书受不了那个眼神,起身去房间,换身衣服再出来。
听到萧御在和外公说话,“还以为家里没人,就过来看看您二老,没想到她也回来了。”
任东礼讪讪的笑,本来想给他通风报信,没有机会,也怕外孙女生气。
这下萧御来了正好。
所以,任东礼拦着他留下一起吃饭,今天都别把时间空出来,彻彻底底放松一天。
萧御买了酒的,平时外公不沾酒,怕影响工作,今天破例。
她坐那儿看着,倒也没有阻止。
但盛书书没有想到一瓶酒能把三个男人全部放翻。
不是她要刻意鄙夷,以她的酒量,他们三个人的量加起来都不够的,这就醉了?
外婆身体不允许,她让老人家去休息。
收拾厨房,洗碗筷什么的,她全都包了,反正这种活儿以前也轮不到她,就当体验了。
然后她把外公弄回屋里,给他洗了个脚,擦了擦脸,垃圾桶新套了袋子放在床边,防止他吐。
“外婆,您稍微听着点,外公要是吐了就叫我,被让他平着睡,容易窒息。”
叮嘱完又去把任砚京叫醒,给他搭了一把手,也弄回房间。
最后剩下萧御,盛书书看着他那么长的身量,弄回房间有点难,干脆让他睡沙发得了。
结果萧御幽幽的睁开了眼,正迷糊的看着她,不清不楚的问了句:“几点了?”
盛书书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
看到萧御皱起了眉,勉强坐起来,靠着沙发。
“你是不是还有事,现在走?”盛书书这么理解他问时间的原因。
萧御倒也默认了。
他看起来是喝多了,但又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手机。”
盛书书看了看,没见他的手机。
只好在他身上找了找,摸到了在他裤子兜里。
也没多想,直接伸手进去。
指腹划过他的西装裤面料,感受到他腿上的体温时,盛书书胸口后知后觉的热了一下。
略低头,快速把手机拿了出来,问他:“打给谁?”
萧御已经阖眸。
“宗持之?”她问。
直接帮她找到了号码,拨过去。
但是今晚,任何萧御会找的人,在看到他的电话时,都不会接。
听着长时间的盲音,盛书书同情的看了他,“看来没时间,你喝成这样,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我去给你那一床被子。”
盛书书放下了他的手机,准备回自己房间找个被子。
外公家一共就三个房间,任砚京占了一个,那床是单人的,不可能再睡一个萧御。
她只能去她那里想办法,萧御睡沙发也挺憋屈,不行就她拿个被子,自己睡沙发吧。
盛书书是准备抱着被子出去这么和萧御说的,结果她出去的时候,被萧御握了手腕,拉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她试着把手腕解脱出来,“你去房间吧,我睡这儿。”
“我外公这沙发年头久了,别一会儿被你压塌了,他都舍不得换。”
可萧御像是没听到,侧身过来,目光醉意浑浊,又坚定的看着她。
好半天,才迟钝的回了一句:“我给换新的。”
盛书书无语的看了看他,还真是喝多了。
这才轻哼,“要换也是我给换,他们是我家人,怎么也轮不到你,又不是扶贫。”
萧御似是不满意这个用词,突然把身体坐端正,异常认真严肃。
“这说法不准。夫妻本是共同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给老人孝顺换家具怎么能叫扶贫?”
她抖开被子的动作顿了顿。
冬天的被子有点重,她抖了两下没成功还是等他走了再弄,沙发不够宽敞,抖不开。
盛书书抬头看他,说了这么长一串?
“你不是喝多了?”
萧御却认真的摇头,“没喝多,我很清醒。”
呵,听到这回答,盛书书确定,真的喝多了。
喝多了的萧御永远都说自己非常庆幸,还要尽可能干点儿显得他沉稳清醒的事儿自证清白。
果然,他从沙发起身。
盛书书就特地看着,看看他要干什么。
结果萧御突然朝她凑过来,一个手臂穿过她手臂下方,另一个手臂勾过她的脚弯。
她都没反应过来,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盛书书惊了一下,本能的一把抓了他的衣服,“你干什么!”
声音没控制好,想到其他人可能还没睡熟,又赶紧降低声音,“放我下去!”
“萧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