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下子让盛书书想到了自己。
她当时舔萧御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么?
就因为这点,她瞬间就觉得和萧老有了情绪共通。
人果然是很容易变化的,以前她对萧老真的没任何感情,甚至因为前世不来往,有那么点儿不待见,总觉得他欺负萧御。
现在不了,他多欺负欺负萧御才好呢。
“是那段时间,您和朱女士走到一起的吗?”盛书书有些心堵的感觉。
大概是站在了萧老和任秋女士的角度,总觉得他们俩互相友情,却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结果萧老沉哼哼的骂了一句:“放屁!谁要和她在一起?”
盛书书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突然爆粗口。
过了这么多年,只听他声音里依旧是愤愤然,“她常年行走酒场,酒量轻松将我灌醉,穿着你母亲的衣服上我的床”
说到这里,萧企祥也自顾狠狠叹了一口气,“也怪我,就不该犯那种错误。”
那段时间,原本任秋就与他不怎么联系了,他和朱蕴发生了那种事,她一定是知道了的,更加不再理他。
甚至连生意往来也要和他断了。
“怀你的时候,你母亲其实已经攒下了一些家业,嫁给盛华年的时候,她只动过不多的一部分。”
“和盛华年离了婚,她又开始做生意,那么简单,却也不肯动那些资产,大概就是以为那是和我一起做生意的成果,可能是嫌弃我,也嫌弃跟我有关的财富吧?”
盛书书却不这么觉得。
也许,是任秋女士舍不得动呢?
那是她和萧老之间的纽带和回忆。
一直到她重病快去世的时候,任秋才把大部分资产随同她,送到了盛华年手里。
是为了保证她能被盛华年善待。
“她重病的时候,我其实找过她,让她把孩子托付给我,她不肯,宁愿找盛华年。说毕竟和盛华年婚姻一场。”
“我就没信过盛华年这个人,他当初娶任秋的时候,也说会对她好,说你是他的孩子。”
“我信以为真,甚至祝福过他们。既然她怀了孕,还是盛华年的孩子,我没有插足的余地。”
萧企祥从来没想到任秋是为了和他脱开关系才会骗他,说那是盛华年的孩子。
她病重的时候,萧企祥特地找过她,是觉得即便盛书书和盛华年的孩子,既然之前能离婚,现在送回去,盛华年也不可能善待。
盛华年依旧是再三保证任秋走后,会好好养盛书书。
萧企祥以为,毕竟人家是亲父女,坏不到哪里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弄了个盛书书和萧家的婚约,也算是对她的一些保障。
后来的那些年,盛书书看起来也是被富养着的。
萧企祥靠着椅子,“朱蕴知道我对你母亲的感情,她嫉妒你母亲,恨你母亲,用自己的身孕去刺激你母亲。”
萧企祥每每提到朱蕴,总是气得心口疼,这么多年过去,他一想到朱蕴,一想到萧御的来历,就觉得自己背叛了任秋。
否则她也不会稀里糊涂怀上别人的孩子,甚至不会走投无路,为了不做单亲妈妈,随便找个盛华年结婚。
现在想想,当初盛华年能接纳盛书书,一定是任秋在去世前和盛华年做了交易,给了他一大笔资产。
“萧御明知道我对朱蕴有多讨厌,对你母亲和你有多愧疚,他非要抢走这个婚约,非要娶了你,就为了气我、报复我当年对他母亲朱蕴的薄情!”
“我能理解他为人子,心疼自己的母亲”
“可他从来不知道他母亲当年多无耻!”
提到萧御,萧企祥也一样的肺疼。
想了想,还是摆摆手,“既然你们领了证,他就算想气我,多少也应该会对你好。”
“虽然有那么个妈,萧御个人品行没什么问题,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
盛书书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下,“那您真是高看了他。”
萧企祥一蹙眉,立刻严肃起来,“怎么,他欺负你了?”
算了,她还是摇了摇头,“一言难尽,总之谅解书我不出就是了。”
离婚的事,她暂时没和萧老提。
“我今天来得突然,也没想到能和您聊这么多,您也别太激动,还是身体要紧。”
萧企祥摆摆手,“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你母亲走了这么多年,好容易熬到你能结婚,结果便宜了萧御,我也熬得够了。”
盛书书蹙眉,“那您可得再熬一熬,不得看着我过得幸福一点么?”
萧企祥看了她一会儿,笑了一下,“好像也有些道理。”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杖,又是一次重重的叹息。
“真后悔把她推给盛华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