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博听了她的话,却是看了萧御,然后笑了。
“看盛小姐这话说的,萧教授和宗老板都看得上的规模,那必然不是一般投资。”
萧御在一旁是默认的姿态。
中途的时候,郝明博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倒是没有避开,“儿子?……不用,不用来了,聊得挺好,就是跟你没啥关系。”
然后挂了。
盛书书看过去,郝明博就笑,倒是坦荡。
“实不相瞒,我原本是打算让犬子娶了任院长的外孙女,但没想到盛小姐心有所属,那咱也不做棒打鸳鸯的事儿!”
盛书书余光瞥了萧御。
所以,他今天是给她挡桃花来了?
行,暂时不跟他计较。
盛书书笑着看了郝明博,“郝院长,我外公还有个外孙女的。”
郝明博好像又一下子来了兴趣,“是么?怎么没听任院长提过?”
“所以您这念头确实要打消。”她很中肯的建议。
“嗯?”郝明博被她弄晕了,还有外孙女,那撮合起来,不是美事一桩?
盛书书也没再继续多说。
郝明博便看了萧御。
萧御倒是给了他回应,“郝院长不能看我,是您儿子选媳妇。”
又道:“不过,那姑娘前段时间,赶着宋福生退休前出了国。”
一提到宋福生,郝明博立刻警觉了。
虽然华中医院的前景一片大好,但是前任院长宋福生的丑闻到现在还能看到的。
萧御这话说得好似没什么,但偏偏把那姑娘和宋福生放在一起说了。
这就是其中深意!
郝明博笑起来,“这顿饭没白来,要不我请?”
盛书书笑,“郝院长要是请了,明儿估计就得脱这身行头。”
这饭没什么争议,最后自然是萧御付钱。
盛书书跟着他,先是把郝明博送走了,然后才上车。
上车之后,她依旧像来时一样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
萧御倒是淡定从容,建议她:“到家再说。”
也是盛书书觉得老跟他说话,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到时候出了事怎么办?
她好容易重生回来,还没把他甩一次就死,太亏了。
于是,那一路,她一直憋着,睡也睡不着,看手机也没兴趣,硬熬了一路。
一直到御林湾。
车子一停下,盛书书先下车,没有走,而是站车外,就问萧御:“你和郝院长说的那些事情,是从哪里听说来的?”
萧御绕过车子,朝她走过来,先一步去按了电梯。
这个时间,车库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等电梯。
他先步入,等她进了,才合上电梯往上走。
“不远不近的学校,或者同校生,或多或少,都能听闻这些光辉事迹。”
盛书书怎么可能信。
“我几岁,你几岁?难道我幼儿园,你也幼儿园?”
她幼儿园的时候,他都快上初中了吧?
其实萧御已经上初中了,他曾经跳级。
萧御侧首看她,“听八卦不分年龄。”
“但是分人。”她直接打断他,“比如说萧教授这种人,肯定不会关注这种事的。”
电梯到了。
两人往外走,萧御去开门。
她跟在后面,萧御开了门让她先进。
看她站在门口,薄唇微勾,“你想要什么答案?”
她觉得无语,答案难道还是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吗?
那就不叫答案了,叫瞎编。
终于进了屋里,萧御看着她换完拖鞋,目光落在她脚后跟已经几乎蹭掉的创可贴上。
盛书书自己撕掉了创可贴,放进垃圾桶。
萧御进客厅就已经帮她拿了新的,甚至很顺手帮她重新贴上。
那会儿她坐着,他在身前跪蹲,盛书书听着他的话从下方传来,显得略深沉。
“我若说,你很小就知道你,是不是不信。”
盛书书眉头轻轻蹙着。
然后失笑,“接着编?”
萧御神色如常,替她贴完创可贴后起身,去洗了个手,出来给她倒水。
一边声线徐徐说着话:“捉毛毛虫为了吓唬别人,自己晚上回去却躲着哭了很久?”
盛书书蓦地抬眼,看他。
因为她觉得,这件事绝对没人知道!
那时候她其实可能也有点自卑吧,怕幼儿园里有人说她没爹、是野孩子,所以她觉得,当校园小霸王,肯定没人敢嚼她舌根。
为了当小霸王,她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捉毛毛虫。
那天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