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盛旻显然诧异,朝她看。
按理说,任秋去世的那年,她才十岁,很多事情都快没印象了。
确实是这样,但盛书书重活一次,所以才知道她妈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盛旻和她妈关系好,他总该知道些什么?
“萧家不是和你有婚约吗?”盛旻这么问了句。
盛书书不知道这话的含义,“这和我妈的死没什么关系,她和萧阿姨是朋友,才把我托付给萧阿姨。”
盛旻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比刚刚还要冗长。
盛书书之前被水呛得差点背过气去,所以这会儿紧张他也出现那种情况。
拧眉看着老爷子,“您要不要喝点水?”
老爷子咳得一手扶着桌子,直到咳出一口血,又一口血。
盛书书慌了,“怎么会这样?”
“来人!救命!”她冲着那边的护理员喊话。
护理员急匆匆冲过来。
那会儿老爷子的咳嗽缓了一些,他想拒绝护理员把他拉去病房,被训了。
盛书书紧张的跟在身后,才走几步,老爷子又一次吐血。
吓得护理员也紧张得手抖,拿纸巾几次都未果。
盛书书快速抽过来,扯了几张。
一边替老爷子擦嘴角和鼻子出来的血,一边问:“怎么回事?会不会要不要输血?”
老爷子一口一口的缓着气,倒是冲她笑,“丫头啊,你回吧,你身上没有盛家的血都能来送我一程,知足了。”
盛书书听到这话,身形僵了僵。
等她反应过来了,护理员已经把老爷子推远了。
她脑子竟然有些空。
什么叫她没有盛家血脉?
她不是盛华年的女儿吗?
做萧御全职太太那么些年,玛丽苏小说她也没少看,没想过这种奇怪的桥段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老爷子被推到了护理室,暂时没事,养老院的意思,会联系家属,看接回去,还是送医住院。
盛书书把号码留下了,“如果盛华年联系不上,第一时间找我。”
从养老院回去的路上,盛书书一路都沉默。
她想了这些年盛华年对她的态度,她一直以为,盛华年只是重男轻女,这么看来,多半,是因为她不是他女儿?
难怪他那会儿那么干脆利落的断绝父女关系。
盛书书看了一眼时间。
给萧御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好一会儿才接,背景极度安静。
所以盛书书笑笑,“在和刀曼玲见面吗?”
萧御沉默。
“地址,我过去一起。”
这回,萧御倒是把地址给她了。
半个多小时,盛书书紧赶慢赶的出现在他们约见的酒店。
刀曼玲看到盛书书的时候,说不上诧异还是不悦,反正表情不多。
盛书书也不避讳的坐下了,反正刀曼玲早知道了她和萧御的关系不单纯,只是对盛华年隐瞒了而已。
“你来跟萧御要钱吗?”她直接问。
刀曼玲脸色才有些难看了。
她看了萧御,“我们谈正事,多个人不合适吧?”
萧御在给盛书书倒水。
表情平和,“你有需要可以直接找陈聿,离婚官司他也做的。”
刀曼玲抿着唇。
萧御把水放在了盛书书手边,视线落在了她袖子的血迹上,眉峰拧了起来。
又看了她的脸,倒不像受了伤,或者不舒服。
问了句:“去哪里了?”
盛书书确实渴了,她先喝水。
放下杯子,冲刀曼玲说话:“盛华年要钱,我给,但是其中一部分必须去给我爷爷把手术做了。”
刀曼玲现在和盛华年是夫妻,这事,她这个儿媳比孙女能说上话。
她这笔钱也给的不冤,就当是报答盛华年养了她十年。
最主要是盛旻不能出事,她的话还没问完。
刀曼玲没回答她,而是看着萧御,“我答应她的话,你是不是欠我个人情?”
盛书书蹙眉,口快:“我的事,关萧御什么关系?”
萧御也不回答刀曼玲,而是看了她,“你爷爷怎么了?”
“吐血。”盛书书神色有些重,“看着挺吓人的,可能是瘤子的缘故,我也不清楚。”
萧御已经起了身,顺势拉了她。
盛书书被迫跟着走,“干什么?”
萧御带她找沈醉。
几乎是一点时间都没耽误。
沈醉直接从手术室出来就被喊过来了。
萧御的意思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