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是个知道审时度势的人,眼见江庭芳大势已去,自然是不会护着。
甚至是为了皇上后面的秋后算账,直接发难于江庭芳。
先声夺人,就以为旁人忘记了她刚刚是站在江庭芳那边的吗?
陆婉嘴角微微扬起,就算是旁人都忘记了,她怎么能忘记?
“皇上,家门不幸啊。”镇国侯心中的那点希望也在瞬间就破碎,本来还想着她能翻盘,如今却彻底的将周家的名声坏了个彻底。
他真的是后悔刚刚为何没有阻止她在这里胡言乱语。
如今只能彻底的舍弃她。
“周家出了这样的丑闻,臣无言面对圣上,只是江庭芳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们镇国侯也是被蒙在鼓里,还请圣上明鉴啊。”
江庭芳说到底也是周家的人,皇上若是真的发难的话,势必会连累到周家。
他如今唯一的期盼就是别连累到周家,至于江庭芳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关心。
在证据面前,江庭芳再也无法狡辩,跪了下来,“皇上开恩,臣妇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敢欺瞒圣上,求圣上大发慈悲,饶了臣妇吧,臣妇再也不敢了。”
江庭芳做出来的事情荒唐、无耻的事情出来就罢了,如今还敢欺瞒皇上、将皇上当傻子一样玩弄。
皇帝自然是怒不可遏,呵斥道,“镇国侯世子妃不伦不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欺君之罪,实在是不配朕当初赏赐的镇国侯世子夫人之位置。
如今朕就撤掉她的世子妃之位。”
“不……不要啊,圣上开恩啊,臣妇知道错了,臣妇只是一时糊涂,才会铸成大错,臣妇今后一定会痛定思痛……绝对不会再犯这么糊涂的事情。”
她如今能够仰仗的就只有皇上,虽然他没有说直接杀了自己,可撤掉她世子妃的位置,无疑就表明了态度。
回到周家,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可惜,皇帝根本就不搭理她,若不是看在周家跟肖家的面子上,他甚至是直接就将江庭芳给砍掉了。
“镇国侯,这本来是你的家务事,不过是牵扯到了皇族,朕才如此处理。”
镇国侯跪了下来,“皇上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臣一定回去好好处理这件事,绝对会给皇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皇帝这才满意,平息了怒火,又顾全了臣子的面子,紧接着又看向肖秦,“肖爱卿如此你可有意见?”
肖秦本意就是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如今孩子的身份大白,他要回孩子的几率自然会高很多。
“臣没有意见。”
皇帝这才满意。
陆婉却道,“皇上,江姨娘的事情固然可恨,可江姨娘玉佩的事情……若不是江大夫人故意隐瞒,想必也没有这么麻烦。
这欺君之罪……是不是也应当受到惩罚?”
润氏目光怨毒,她自然是知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那二弟妹。
只是苦于自己没有证据,不能当面揭穿。
是她让人将自己杀了江老太太的事情告诉江庭知,让自己如今在江家不好过。
所以,尽管知道江庭芳是在撒谎,她也故意隐瞒。
却不曾想到……她竟然会赶尽杀绝。
“启禀皇上,臣妇有罪。”润氏直接跪了下来,“可臣妇是冤枉的啊。”
还不等皇帝开口,润氏便说道,“臣妇虽然知道玉佩的事情,可是到底对玉佩本身的事情就少之又少,只是隐约看见这上面的名字跟我家夫君的那一块不一样,便认定这玉佩不是我家四妹妹的,谁知道……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奥秘。”
皇帝皱眉,明显是相信润氏的话。
“江大夫人嫁入江家也不少时间了吧?”陆婉站出来问道。
“回太子妃的话,已经十余载了。”润氏虽然不懂得她话里面的意思,却还是如实回答道。
“十几年了,但是却不知道江家的事情,这……说出去不是笑话吗?”
陆婉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搅动了皇帝的心。
是呀,嫁入江家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连这么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皇上,臣妇冤枉啊。”润氏再次扑在地面,心底却是对陆婉痛恨极了,“臣妇当初嫁入江家的时候,就不是当家主母,江家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由二房掌管,臣妇之前与相公闹矛盾,一年少在婆家住着。
江家二房惨叫灭门的时候,臣妇的婆婆也在那场大当中惨死,是以臣妇掌管江家后宅事务的时候,没有旁人指点……并不知道这小小的玉佩还有如此大的来头。”
“这些都是臣妇的错,还请皇上明鉴。”
看似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实际上却是在为自己开脱。
比起她在江家做的那些事情,如今最要紧的是不能得罪皇上。
否则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