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
舒晴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于是悄悄离开了病房。
封子曜一直注意着她，见她走了，也开口道：“妈，你和阿瑶先聊着，我出去一趟。”
“等等。”封妈妈叫住他后，又咳了起来。
这一次，咳个不停。
把席瑶和封子曜都给咳紧张了。
“莲姨应该是出来太久了，子曜，你还是先陪着她回去吧。莲姨，等我出院后，就去探望你。”
封子曜给封妈妈接了杯水。
“妈，喝点水吧。”
封妈妈推开水杯，摇了摇头。
等这一阵子超长的咳嗽停止后，封妈妈脸色更差了，在微微喘着气。
封子曜在她身边，大手在她后背轻拍着，试图帮她顺下这口气。
席瑶在一旁紧张极了，也不敢再和封妈妈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封妈妈终于把这口气顺了下去，呼吸也顺畅了。
“子曜，那天你和刘医生在我病房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封妈妈慢慢地开口说道。
封子曜脸色微变：“妈……”
席瑶担忧道：“莲姨，你先和子曜回医院吧，到时我带着小弈一起去探望你，好不好？”
封妈妈摇了摇头：“小瑶，我怕自己人随时没了，就想和你们多呆会。”
这回席瑶也变了。
“不会的，莲姨，你别多想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封妈妈：“你们别骗我了，我还有一个月左右可以活，我都听到了。”
封子曜脸色绷紧，眸底的痛一闪而过。
他和妈妈相依为命长大，真的无法接受这一点。
“不可能的……”席瑶摇着头道。
她明明记得莲姨还有半年至一年的时候的。
怎么会成了一个月左右呢。
“子曜，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封子曜冷绷着脸，没有回答。
他这算是默认了。
莲姨苦涩一笑：“没关系的，人都会有这一天的，只是如果没看到你们两个结婚，我死都不能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