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肥脸疼的皱成一团,抬手看看手表,吞吞吐吐道:“还,还有两分钟。”
宋客吩咐道:“嗯,两分钟后,你跟对方说一切正常,稳住他们,让他们不要起疑心。”
“这件事做好了,你们可以活着离开,否则,死路一条,神仙难救。”
“是,我一定照做。”
老黄从宋客的语气中,听出了森然杀意,赶忙点头称是。
拍着胸口保证不会出错。
他完全被宋客的气势,以及秦衡君的凶狠震慑住,哪敢不配合。
至于事后卢子平要怎么处置他,他已经顾不到那个时候了,先保住小命要紧。
呲呲。
两分钟后,黄树安手中的对讲机响起,那头传出一个破锣般的嗓音:“老黄,老黄,外面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黄树安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宋客误会他在打暗号,通风报信。
“嗯,大少爷让你们看好那两家人,不能让人溜走了,十分钟后再联系。”
说完,对方结束通话,对讲机恢复平静。
黄树安小心翼翼地把对讲机放在茶几上,瘫坐在地,赔着笑脸。
“主上,三楼关着的两家人如何处理?要不要把他们放了?”
“
不能放人,反正他们又没有生命危险,就让他们呆在房间里面吧。”
宋客摇摇头道:“他们都是普通人,万一出去时的动静太大,或许会打草惊蛇,不能冒这个险。”
秦衡君转头一想,当下外面还有对方的一批精锐,看守左侧道路。
搞不好也有人在来回巡视,把人放走,确实不妥。
“明白,那我通知汪海岳,让他们原地休息,等候我们的指令。”
秦衡君掏出手机,给汪海岳发了条信息,让汪家的人注意隐蔽,耐心等待。
刚才跟黄树安沟通那人,特意强调卢子平交代的事情,让黄树安看好人质。
那就说明沈铨在矿场里面,没有得手,甚至毫无头绪。
这场行动,还要隐秘地持续下去,不能让外界收到风声,以免别人来搞破坏。
宋客稳坐钓鱼台,不急不躁。
只要沈铨把东西带上来,立马就得改姓宋,这个结果,谁都无法改变。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矿道深处,那个拿着对讲机的破锣嗓子,再一次结束和老黄的对话,脸上表情愈发不耐烦。
他揣好对讲机,跟卢子平抱怨道:“大少爷,我们进入矿道,都快三个小时了,您觉
得真能找到那玩意吗?”
“闭嘴!”
他的话音未落,卢子平吓了一跳。
扭头看看坐在远处,专心研究什么的沈铨,狠狠踢了他一脚。
“沈少说有,那就必须得有,我们只管做事,不要废话。”
“卢利,你给我记住,祸从口出,你想死不要紧,别连累到整个家族!”
这个叫卢利的家伙,是卢家旁系血亲,向来以自己是卢家人为荣。
他打小就跟在卢子平后面跑腿打杂,生平第一次见到,卢子平如此敬畏那个叫沈少的人。
卢子平把话说得极重,他要是作死惹怒了沈铨,卢家绝对只会把他推出去背黑锅,绝对不会保他。
这让他心里发怵,眼神闪躲地看向沈铨,乖乖把嘴巴闭上,跑到一边瞎忙活。
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卢子平同样清楚,只是不敢说出口。
卢家派出的人手,在下午就把封住的矿道入口打开,开始小范围搜寻。
一直到天黑,大队人马进入,该找的找,该挖的挖,却一无所获。
如果再这么没头没脑的四处乱窜,估计等到天亮都不会有结果。
可汪家一旦发现看守矿场的两家人失联,必然派人过来,一探究竟。
到那时,这件
事想瞒都瞒不住,卢家理亏在先,着实难办。
念及于此,卢子平咬牙发狠,决定硬着头皮,去问问沈铨。
他走到沈铨身边,弯身下腰,轻声问道:“沈少,我们都在这片区域,仔细翻找了三个小时,什么都没找到啊。”
“您看,是不是让他们换个方向,往旁边再找找?”
为了不触怒沈铨,卢子平说话时的语气,轻柔且委婉,标准的狗腿子模样。
“不行,就在这里找,不能换地方。”
沈铨伸手在地上点了点,态度坚定,不容置疑。
原来他一直琢磨的东西,是两张新旧不一的矿道地图。
上面的那张地图,纸张泛黄,线条粗细不一,好多地方还有细微的涂抹痕迹。
一看就知道应该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