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立刻说道:“这倒是没有的事情,连我平日里都没有这些好东西来装扮呢。”
确实,沈弋冉特意一点装扮都没戴,越发衬托着沈李氏和沈纭焉穿金戴银,十分铺陈。
沈量白了沈李氏一眼,咬了咬后槽牙:“我听说你如今靠着侯府手上有好几处生意,都不错,这话总不假吧?”
沈纭焉故意掰着手指头数着:“药山的药材那可都是暴利、更不用说拍卖行的抽成了,这些大的都不说了,就是你的酒楼,也是日进斗金,外面的人都知道呢!”
沈弋冉缓缓坐下,伸手端着茶盏并不否认。
沈量咳嗽一声便说出他的打算来:“如今老夫职位低,可以经商,你这个酒楼不如交给我们帮你打理。”
说着假装出一点关心补充道:“听说你十分忙碌,早起晚归,这些年从来没有睡过一个懒觉,咱们能帮你一些就帮你些。”
呵呵!
沈弋冉在心中冷笑几声。
凭着一句话就想要将她的酒楼生意要过去,名义上还是为着她太辛苦考虑,简直是无耻到让人没法回答。
沈量看着沈弋冉沉着面皮,面上似乎带着几分嘲讽,拧了眉道:“你若是舍不得,就给一半也行,咱们处理帮你管理,省你了你多少麻烦和开销,你自己想想。”
宋齐召也出来打劫:“正是呢,如今我家中开着一个店铺,生意十分的好,有我来帮你管理店铺,你只管放心就是。”
交给宋齐召,莫说一个酒楼,就是十个酒楼也很快就会被宋家吞如腹中。
沈弋冉忍不住冷笑出来。
“妹夫说的是自己的那个麻油店吗?我听说每日看着店铺的人可是你的小妾,而且关顾的也多是男子,这样的面皮生意,我酒楼可不需要。”
宋齐召涨红了脸极力辩解:“没有的事情。”
沈弋冉看他也放不出一个屁来,不理会他,转头对着沈量说道:“父亲说的没错,我这几年确实辛苦,才挣得下这一份产业。”
沈李氏腆着脸笑着道:“可不是吗?哪有子女不念着娘家的,侯府已经那么多钱了,又有大房和二房没有分家,赚多少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去是不是?”
沈弋冉放下茶盏,暖冬和凉夏立刻进来,暖冬倒茶,凉夏就规矩站在旁边回禀:“账房宋账目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
沈弋冉早就吩咐了账房将账目拿到这里来,听得这话,立刻抿唇起身对着沈量和沈李氏行礼:“实在是抽不出其他的时间来收账,等会客人又来上门了,只能此刻算了。”
沈李氏正是要看她到底有多少钱,立刻挥了挥手帕子:“没事,你忙你的,我们坐在旁边,又不是外人,不用管我们。”
沈弋冉便吩咐凉夏:“让账房进来吧。”
凉夏答应出去,很快就有八个小厮抬着一个桐木箱子进来,沉甸甸得搁置在地上立刻退了下去。
账房先生拖着一个账册本子进来,瞧见房中还有人,知道是沈弋冉的亲家老爷,立刻行礼。
沈李氏和沈纭焉安然坐着,丝毫没有想过此刻应当回避的问题,两人四个眼睛都只管盯着桐木箱子。
暖冬端来一个小圆凳放下,账房先生告了坐,沈弋冉在桌子上展开本子赔了一眼便轻笑一声:“只得这些数目?”
账房先生立刻笑着起身答话:“夫人忘记了,之前买了几块田地,又购置了水井巷的几处宅子,那租金和收成都还没算上来,所以看的少了。”
沈弋冉嗯了一声,吩咐人打开箱子。
暖冬和凉夏立刻过来抬起桐木箱子的盖子,五十两一锭的银子装满了箱子,整整齐齐亮闪闪的。
连沈量都经不住在座位上抬起了屁股,抬眼盯着看。
沈李氏一惊手肘滑落桌子,磕碰了一下,都不顾疼的,只是揉着,只顾着站起身来望着。
“这得是多少日子的收入啊,这样多?怕是有几千两把?”
账房先生抿唇笑着道:“就是一个月的收入,如今酒楼生意好起来,都住满了人了,整日楼下的食肆没歇息过,厨子都追加了三个人呢!”
酒楼里面住的都是各地的等着应考的才子或者还没多大名气的画家书法家之类的,给的房钱和在寺庙中租赁房间差不多。
他们自然是肯住酒楼,而且还包一日三餐,又有人伺候茶水,酒楼的生意客房便十分的抢手。
没有真才实学的人是住不了的。
正因为这个缘故,这些人住进来之后,酒楼每日就在一楼举办一些小聚会,每日都吸引许多人来,那食肆的生意自然是好的。
虽然房间钱是亏了,可是靠着食肆的生意就赚回来了。
更何况这些才子也在聚会中养出了名气,抬高了身价。
京都城中最是有一种风尚,就是提前看好佳婿人选,每日官媒人私媒人来往说媒,酒楼促成,都是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