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瞳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因为异同就被看不起了?”
阿柳奶奶眼中满是慈爱和无奈。
她缓缓地开口道:“孩子,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他们害怕未知,害怕与众不同”。
“他们宁愿沉浸在自己的舒适区里,也不愿去接受和理解他人的差异”。
小昭烟的眼睛只是她独特之处的一部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比其他人差”。
阿柳奶奶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压着千斤重担。
她那独特的异色之眸,在我心里宛如两颗璀璨的宝石,但却也成了她被众人孤立和嘲笑的根源。每一次当她漫步于村落的大街小巷时总会引来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同龄人们常常聚在一起,用尖酸刻薄的话语嘲笑她的眼睛,甚至给她起了一些难听的外号。
们认为她的异色之眸是不祥之兆,会给村子带来厄运和灾难。
因此,他们对姻儿敬而远之,不愿意与她交往和交流。
她成长的路上并不平坦。
而命运从来没有眷恋过这个孩子。
在她五岁的时候,村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洪灾袭击了村庄。
汹涌的洪水如猛兽般肆虐,瞬间冲垮了山脚下所有村民的家园,而住在山上的村民们却侥幸逃过一劫。
村里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这种灾难,纷纷将责任归咎于姻儿来了之后
姜瞳听闻此事后,怒火中烧。
她无法接受将天灾怪罪于人的荒谬逻辑,义愤填膺地质问:“这分明是自然灾害,怎能无端指责他人!”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姻儿已至九龄之龄。
然而,昔日那活泼可爱、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却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愈发沉默寡言、离群索居之人。
姻儿心中的纠结与挣扎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令其心生畏惧,遂逐渐封锁心门,再不容他人踏入自己的世界半步。
自此以后,姻儿常常孤身一人于村中游荡,默默承受着来自旁人的讥讽与鄙夷。
她的眼眸愈发空洞无神,茫然若失,宛如迷失于茫茫大雾之中,寻不到前进之路。
她的笑颜亦随之变得生硬且勉强,似乎仅仅是为了掩盖深藏心底的苦楚与惶恐不安。
阿柳老奶奶也敏锐地觉察到了姻儿身上发生的微妙变化,望着眼前这位曾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小姑娘如今竟变得这般沉寂无言,不禁心生怜悯。阿柳奶奶屡次尝试与姻儿沟通谈心,怎奈姻儿始终闭口不言,只是轻轻摇首示意罢了。
阿柳奶奶深知姻儿内心深处的创伤需假以时日方能慢慢平复。
于是当时我便带着昭烟,登上这座山,来到了山上最高的地方——这里便是我们的家。
别看如今四周都住满了邻里邻居,当时这儿可是空荡荡的,唯有我们这一家人。
那时,我满心期望烟儿能从这儿走出去,这空荡荡的地方,或许能给予她些许慰藉。
于是,我们在这里一待就是四五年。
似乎是在烟儿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下午她回家,后面紧跟着你姑姑。
你姑姑那时不过八九岁,非得跟着烟儿回家,怎么劝都不肯走。
她就喜欢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烟儿,还嘟囔着说烟儿特别。我们烟儿确实长得俊俏,这点倒是不假。
阿柳奶奶回忆起往昔,不禁笑了起来,当年你姑姑跟在烟儿屁股后面,那屁颠屁颠的模样,至今仍历历在目。
话说到这儿,姜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姜锦知恰好从外面回来,听到笑声便被吸引住了,她顺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好奇地问道:“怎么啦?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为什么不跟我讲讲呢?”
阿刘奶奶和姜瞳对视一眼后,急忙笑着解释道:“没啥,真没啥,就是和孩子随便聊聊罢了。”
姜锦知见状,小嘴一撅,略带撒娇的语气嘟囔着:“好好好,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
姜瞳生怕姑姑怪罪下来,赶忙起身,一边接过姑姑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一边扶着姑姑坐下,嘴里还念叨着:“姑姑您快坐,小侄女这就去给您倒杯水来。”说罢,转身朝饮水机走去。
夜已深沉,姜瞳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满是对姑姑和昭烟阿姨的怜悯。
她们生活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无法自由选择自己的爱情,那时的她们一定痛苦万分,备受煎熬。
昭烟阿姨的处境或许真的艰难无比,一个被人轻视的人,若选择与一个女生在一起,恐怕会更加遭人白眼吧。姜瞳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滴滴滴!
凌晨,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棉被覆盖,宋景扬回到姐姐,订好的酒店。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酒液在杯中荡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