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自家有的是。
重要的是对方明目张胆地砍人夺宝啊!
这要是被定性为“物归原主”可就少了太多公道了。
结果他们还没开口反对。
那罪魁祸首反而先反对上了?
还张嘴就骂他们的祖上是贼寇?
胡正仁怒然开口道:“县令大人,金子所属暂且不重要,既然证明我们没有偷盗,那县尉滥用私刑公然砍断刘大根手臂之事该当如何决断?”
“哼!”王县尉不屑地嗤鼻一声,连争论都懒得说。
堂上县令皱眉:“也罢,那金子所属暂且搁置,你们说县尉滥用私刑致人伤残,此事又有什么凭证吗?”
刘番茄五人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刘大根。
自己空荡荡的右臂摆在这里,连伤口都还没完全愈合呢,这还需要什么凭证?
胡正仁强忍怒气耐着性子提拿刘大根的衣袖,说:“伤者本人在此,我亲眼目睹县尉用刀砍下手臂。”
县令看了眼县尉,对胡正仁摇头道:“你是事主之一,不能作为证人,还有其他凭证吗?”
胡正仁张口结舌。
目瞪口呆。
无言以对。
反倒是王县尉得意洋洋地站出来说道:“他们没证人,我倒有个证人。”
话音落下。
他命手底下的人出去带了一个獐头鼠目的老头进来。
那老头一进大堂就被胡正仁认出,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老头却没理会胡正仁。
自顾自朝县令和县尉行礼道:“大人,草民可以作证,昨日王县尉并未伤害胡刘二人,反是二人夺金不成趁人不备撞伤士卒而逃。”
“马通!”胡正仁伸着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老头,满脸痛心疾首大喊:“枉我当年以诚相待奉你为挚交,想不到你不但串通官贼夺我黄金,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简直丧尽天良无耻至极!”
“大胆!县衙之内出言不逊杖棍伺候!”王县尉威武大呵。
县令瞥了他一眼,点头默许。
被称为马通的老头,见到王县尉盛气凌人意气风发,得意地扭头看胡正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周围县兵得到命令,又见县令点头默许,便提着笞杖朝胡正仁走去,准备行刑。
“哗啦。”
一个包裹被丢到了地上,撞击散开滚出一大片金灿灿的金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从进县衙开始就没出过声的刘番茄终于抬起头。
扭了扭脖子。
空手变出全包裹只露两眼的银色头盔分给众人,各自戴上。
又拿出黑底金纹的全身铠甲让大家穿好。
周围人见凭空出现这么多东西,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直到刘番茄穿戴整齐,锵一声抽出一把巨大的长刀,全场众人这才开始慌张。
刘番茄没有理会其他县兵的吱呀乱叫。
提着刀直奔县尉而去,几个大步窜到其身前当头一刀就把县尉慌乱举起用作抵挡的腰刀砍断。
顺势斩下一整条手臂。
冷冷地看着摔倒在地满脸炸惊的县尉,说:“我特么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