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走廊里，陈凡独自快步前进，尚未到达老师办公室门前，便听到室内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这种无视师尊、公然挑衅、考试舞弊的学生，必须立即开除！”
这声音显然是来自愤怒的周成功，毫无疑问是在针对他。
对于前两项指控，陈凡并不否认，但他确实没有作弊。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成绩提升得太快？
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径直走向办公室。
“楚老师，您得解释一下，我查阅了成绩单，陈凡之前的成绩还在全年级第七十二名，怎么几个月后就跃升到了第一名呢？”
说话的是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陈凡认出他是学校的副校长蒋勤，学生们私下里有一个玩笑，就是绝不能称呼他为“副”校长，而要直接叫“校长”。
显然，周成功背后的支持者就是他，这也是周成功在学校里能够如此嚣张的原因。
“陈凡绝不可能作弊。”与两人对峙的楚虹坚持道，“这次考试我在第二考场全程监考。”
但这话反而引来了周成功的嘲笑：“你是他的班主任，自然会袒护他，说不定还帮他作弊。”
这个指责让楚虹一时难以反驳。
面对两位资历更老的教师，作为一名年轻教师，她感到压力山大。
“我认为这样的学生应该直接开除，以免影响镇河一中的校风。”蒋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们的目的似乎很简单——随便找个理由开除陈凡，以解决眼前的问题。
正当楚虹准备再次争辩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前面。
“周老师，关于作弊一事，你应该心知肚明。”陈凡毫不畏惧地说。
“我……我怎么会知道。”
周成功显得缺乏底气，毕竟他曾亲耳听过陈凡讲解题目，至少数学满分是他靠实力取得的。
但是除了数学之外，其他科目呢？否则他怎么能在短时间内进步如此之快？
“你在这里狡辩也没用，学校对这种学生的处理只有一个结果——开除。”蒋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还有三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你们怎能就这样开除他？”楚虹挺身而出。
作为班主任，她有责任保护学生，不让其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若是普通学生听到“开除”二字，恐怕早已吓得语无伦次。
但在东大，你可以选择放弃学业，但从学校消失却是不可接受的。
然而陈凡毫不畏惧，他微笑着说：“原来崔副校长就是这样处理问题的，根本不讲求证据。”
蒋勤最讨厌别人强调他的“副”字。
“还需要什么证据？你自己心里明白！”他厉声喝道。
“即使我被开除，等到高考时我还是第一，但如果因为你的决定，让一中失去了争夺江省状元的机会……”陈凡没有说完，只留下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摇头表示遗憾。
蒋勤开始动摇，他意识到陈凡的自信并非伪装。如果是通过作弊获得的成绩，他现在不会如此从容。
他疑惑地看着周成功，希望从他那里找到答案，毕竟他只是来支持的，并不了解具体情况。
“得了第一名就飘成这样，你以为状元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周成功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实际上间接承认了陈凡没有作弊。
正当周成功还想说些什么挽回局面时，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