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里瞧不起我。”
“我对他爱答不理?”杨瑾捂着脑袋大声喊冤,“您可冤枉死我了!我一年才过去一趟,加上吃饭的时间,满打满算三个小时,我能跟他说什么呀?别说他了,就是我爸妈,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活泼外向的孩子!”
“我讨厌他,更讨厌他高高在上的表情,讨厌所有人都喜欢他夸赞他!”沈翊行磨着牙,深吸一口浊气,“他就像一头年兽,是我童年挥之不去的阴影。”
没人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才走出那名为杨瑾的童年阴影。
当他终于学会放下,命运也补偿给他一份甜蜜的爱情——何嘉是个好女孩,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和她在一起,不仅令他重拾自信,更有了家的归属感。他想给她完美的生活,房子和车子是最基本的需求。
“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钱,真的是寸步难行。二叔是个清官,存款还没有十万,根本无法资助我完成梦想。而这时,赵胜找到了我。”说到这儿,沈翊行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让我知道了我父母死亡的真相……什么意外事故,分明是谋杀!”
“他胡说。”沈垣推门进来,面色凝重,“你被骗了。”
“二叔,是你被骗了才对。”沈翊行眼中红光闪烁,恶意十足地笑道,“你以为我爸是怎么被附身的?是赵诚,是他贪生怕死,没能守住阵眼,我爸为了救他,才被附身的。”
沈垣瞪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之后,赵诚欺负我爸妈已死,说不了话,就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姓萧的明知事有蹊跷,可为了保存所谓的有生力量,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和稀泥,罪魁祸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还能位高权重的活着!”
沈垣皱着眉,捂着心口,大口喘着粗气:“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沈翊行笑着哭了起来:“我告诉你有用吗?我爸附身杀人是事实,我妈跟他同归于尽也是事实,我就算把真相说出来,你又能做什么?杀了赵诚?可能吗!”
杨瑾扶着沈垣摇晃的身体,轻声说:“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和赵胜同流合污。”
沈翊行冷笑道:“我不找他难道找你?杨主任,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吧,我看着恶心。”
杨瑾咬着嘴唇,十分不明白沈翊行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恶意。
“别搭理他。”大米从卧室出来,拉住杨瑾,架上沈垣,一起去了客房。
“你就多余出来。”大米毫不掩饰自己对沈翊行的不屑,“听那野狗汪汪叫唤。”
杨瑾尴尬地说:“别这么说,他也挺……”
“挺什么呀?挺不容易还是挺可怜?”大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吧,一个把女朋友当诱饵,死了才装深情的家伙,压根就不值得同情。”
“可他爸妈……”杨瑾刚起了个头,又被大米不耐烦地打断。
“他爸妈的事儿也不是借口,坏种就是坏种,要都以报仇为借口,干脆回原始社会得了,还要法律做什么摆设。”
大米将手搓的药丸塞进沈垣嘴里,倒了杯水递给他:“这可是李樱桃仅剩的存货,以后都不会再有,你们赚大发了。”
沈垣将丹药吞进肚子,就感到一股凉意涌上心头,他慌忙打坐,凝神入定。
杨瑾见状,扒着大米小声问:“什么方子?能给我抄一份吗?”
大米驾轻就熟地探出猫爪,笑眯眯地说:“行啊,给钱先。”
……
北屋客厅,李樱桃抿了口果茶,翘着二郎腿问:“这么说,你是为了给你爸妈复仇,才和赵胜合作的?”
沈翊行不屑地哼了一声,露出个诡异的神情:“当然不是,我要变强,不再被任何人踩在脚下!既然赵胜找上门来,我为什么不顺水行舟?”
柳如意突然插嘴问:“赵诚不是害死你爸妈的真凶嘛,你为什么还愿意和赵胜合作?就不怕他和他父亲一样,在背后捅你一刀?”
沈翊行冷笑道:“他恨赵诚,比我恨赵诚更甚。赵诚不仅害死了他母亲,还用他的身体炼蛊……一个儿子而已,比起长生不老,成仙成魔,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柳如意震惊得张大嘴巴,望向李樱桃。
李樱桃面上淡淡的,见柳如意看过来,叹了口气:“父不慈,子不孝,因果循环而已。我早说过,不是所有父母都有资格为人父母。”
柳如意联想到自己那糟心亲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剥了个砂糖橘压惊。
李樱桃看向沈翊行:“你接着说。”
沈翊行咬住后槽牙,沉声道:“何嘉是个意外……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想过伤害她。赵胜也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何嘉会出事,起因还要从杨瑾将她赶下鬼车说起。
那夜之后,受到惊吓的何嘉越想越后怕,就跟沈翊行说想去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