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了,把铺子和宅子还回,带着儿孙去往他乡也就罢了。”卫长风淡淡地说,“好聚好散,也算全了你与卫家的一场缘分。” 卫管家脸上的欢喜还没落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他嘴巴张张合合,脸色难看得仿佛生吞了一碗活虫子。 就这?还心善? 卫长风你未免太狠毒了! 卫管家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了回去——他清楚卫长风是个怎样的疯子,真惹怒他没有半分好处,一家老小的性命也难以保全。 可容县的产业是他儿子吞进嘴里的肥肉,想让他吐出来,又谈何容易? 为了儿孙的荣华富贵,卫管家少不得壮起胆子,与卫长风讨价还价:“长风少爷,我家那崽子是个混人,从小在泥地里打滚,不懂得尊卑贵贱……” 不等他说完,卫长风就冷笑着截断了他的话茬:“可不巧了,我也是个粗人。” 他目光阴冷地盯着卫管家,从容不迫地说,“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富贵人家。我只知道,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便是砸了烧了,也不会便宜别人,你明白吗?” 卫管家浑身一颤,目光飘忽,低低应了一声。 卫长风眉梢一挑,慢吞吞地说:“三天。三天之后,休怪我不讲情面。” 卫管家右眼皮跳了几下,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卫长风随手端起没水的杯子,轻咳一声,示意他可以滚犊子了。 卫管家咬了咬后槽牙,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李樱桃瞧着老头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问卫长风:“可解气了?” 卫长风哼了一声,没好气儿地说:“不过是吓唬他一番,比起他曾经算计我的手段,已经是以德报怨了。” 杨瑾多嘴一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卫长风淡然道:“也没什么,就是孤立我,陷害我,往我的水里放毒药,企图把我变成神经病,送到那外国人开的精神病院去。” 杨瑾听闻,眼睛瞪得贼大:“他疯了吗?” 卫长风笑眯眯地说:“他很庆幸,就是想让自己的私生女做魏长生的姨太太。” 李樱桃“唉”了一声:“我就知道,哪儿都有他。” 卫长风抬手搂住李樱桃的脖子,贴在她耳畔说:“所以我一怒之下,就把他一家老小都送上了西天。” 李樱桃表情有些难以形容,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个“蠢”字。 卫长风一脸问号地问:“你不怪我滥杀无辜?” 李樱桃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眉心:“他们家哪有无辜。你最不该的就是把小孩也一波送走,既惹怒了天道,又消弭了他们长大后的因果。” 卫长风眼珠子一转,顿时懊恼地拍起大腿:“还真是……下回可不能这么干,简直是赔本买卖,亏到姥姥家了。” 杨瑾在旁听得目瞪口呆,不由插嘴道:“你还想有下回?” 卫长风立马回嘴:“为什么不能,我这是替天行道。” 李樱桃轻轻拍了他一巴掌,正色道:“别瞎说,小心天道劈了你。” 卫长风噘着个嘴,伸了伸懒腰:“我要睡个回笼觉,九点以后再叫我。” 杨瑾一听,马上问道:“你不去卫公馆看看吗?” 卫长风纳闷地瞅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明摆着是个陷阱,我干嘛要往里面跳。” 说罢,他自顾自地上楼去了。 杨瑾脸颊微抽,快步走到李樱桃身边:“你呢,也是同样的想法?” 李樱桃“嗐”了声,走到桌前,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小人。 杨瑾没见过这种东西,好奇地伸手一戳,指尖像被针扎了一样,流出两滴血,滴落在小人脸上。 “完了。”李樱桃一脸肉疼地说,“你浪费我一个偶人!” “偶人!”杨瑾奇道,“是那种人偶替身吗?” 李樱桃瞪了他一眼,朝小人吹了口气,一个等比例复制的杨瑾倏地立在他的对面。 杨瑾惊奇地看着对面的“自己”,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惊叹道:“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手感跟真的似的!” “莲藕。”李樱桃小声说,“黑莲的莲藕。” 杨瑾张大了嘴,忍不住摩挲着对面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庞:“你也太厉害了。” “拾人牙慧而已。”李樱桃谦逊地笑了笑,“你可以输一缕真气进去,以后想做什么,他都能替你完成。” 杨瑾搓着手,兴奋地问:“这个能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