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跟上去。”李樱桃一招手,跟在男人身后,“解决不了他的执念,咱们都得留在这儿陪他。” 眨眼间,刚刚还在荒郊野外的三人出现在村中央的音乐喷泉旁。 那年轻人神情紧张地将手机埋进附近的花圃中,而这时,他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悬空的黑色小脚,悄无声息地落上他的肩膀…… 小脚也就李樱桃拳头大小,上面是一小截白骨脚踝,再往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在埋掉手机手机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站起身,忽然脸皮发紫,重重栽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几乎同时,他的身体迅速脱水,干瘪得仿佛一片白纸,被小脚踢进喷泉池子,与褐色的池水融为一体。 “你看。”杨瑾戳了戳李樱桃后腰,“小腿长出来了。” 那东西想是成了精,踢踢踏踏的往西边走去。 “那是什么鬼东西?”杨瑾胳膊上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瘴鬼。”大米抢答道,“无色无形,专靠吃人魂魄过活……这种状态下的非常少见。” 李樱桃默不作声地走到花圃前,手指轻轻掠过腥臭的泥土,翻出一支斑驳的手机:“是部里的loo。” 杨瑾凑上前,点头道:“确实是今年新出的特别定制版。” 大米挤过来,伸手一抓,将里面的音频视频齐齐导入一支新手机里…… 李樱桃点开视频,发现拍摄日期大都集中在今年四月。 那时正是春回大地,漫山芬芳的季节,一辆低调的旅游大巴载着二十四个年轻人来到山清水秀的村庄,参加为期一个月的精英培训。 看到熟悉的横幅大字,杨瑾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三月底,部里组织各分局优秀外勤到荷塘村参加精英培训班,我记得当时主持培训的人是赵诚……” “副部长主持培训工作?”大米嘴一撇,意味深长地问,“谁的主意?” “不知道。”杨瑾苦笑都,“我也就开会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吞吞吐吐地说:“刚才那年轻人好像叫余思,是去年五项成绩联合考核第一名。他还有个师兄,听说人缘不错,擅长制作桃花符。” 正说着,视频里就出现了赵诚那张官味儿十足的油脸。他打着官腔,说着废话,身边围绕着一群争相谄媚的学员,其中一个长相英俊,身材健硕的男人,是整个视频的焦点。 “张喆。”杨瑾指着男人的脸,急急地说,“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余思那位擅长红鸾桃花符的师兄!” 与害羞内敛的师弟不同,张喆不但是个社交能手,还是个情场浪子,短短两周就和几个女同学发生了超越友谊的关系,其中还被余思撞破过一次,两人似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后来余思跑到附近山腰散心,无意中录下一段诡异画面。 画面中,赵诚身穿一件宝蓝色长裙,在一座孤坟前翩翩起舞,他嘴里哼着小曲儿,一脸妩媚而怪异的笑容。 余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一路小跑回宿舍,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他在床上躺了三天,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他,更没有人给他送饭,只能靠白水和干脆面艰难度日。等他能下床了,才发现院子里满是蛛网和灰尘,除了他,所有人都不见了…… 这时,倒数第二个视频的画面开始抖动。 看得出来,余思气息紊乱,屏幕上出现了好多淡青色的光斑。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指引着来到村西头的戏台,在古香古色的柜子里,他看到了张喆和其他同学的人皮! “我说怎么少了一个,原来在这儿。”非男非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余思猛然回头,对上一张诡异的傩面具。 面具以迅雷之速贴上他的脸,猛地吐出一口黄烟。 余思躲避不及,吸了个正着,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久没见过这么纯粹的灵魂了。”面具怪桀桀怪笑道,“一定很有嚼头。” 余思吓得语无伦次,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何方妖孽……” 面具怪笑嘻嘻伸出黑色的利爪,轻轻抚摸余思消瘦的脸颊,“瘦是瘦了点,不过也可以凑合。” 余思用余光扫向地面——昏暗的月光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莫非这怪物是鬼? 师兄他们都是被它害死的吗? 我该怎么逃出去? 面具怪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笑吟吟地说:“你逃不掉的,别白费力气。” 说罢,他一把揪住余思脑袋,朝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