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遥远。
在秦东升的面前,秦阳表现出内心毫不波澜的样子,那是不希望他内心的这份渴望成为了秦东升用来谈判的筹码。
秦东升的双手死死地支撑着地面。
他的内心在急剧地震动着。
良久。
秦东升艰难地站了起来,看着秦阳的背影。
这个青年人,已经不再是为他
所用,对他言听计从的秦家养子。
秦东升的内心深处,突然间涌出了一阵懊悔。
“二十三年前,我是江城商会的代表之一,和商会的其他成员,一起到了京城,参加一届全国性质的商会活动。”秦东升喃喃地说道,“那天晚上,下着大雪,我一个人开车去拜访京城的一位老友,返程途中,因些琐事,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秦东升的眼神出现了追忆的神态,“非常突然地,有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他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在京城,还是在郊外,突然间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中年人将婴儿塞到我的手中,并且拿出了半截玉佩,交给我,急匆匆地留下一句话后便走了。”
秦阳皱眉,“什么话?”
“将孩子养大,二十年后,让孩子带着半截玉佩到京城护国寺,如果他还活着,必定会报答我的恩情。”秦东升道,“我当时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中年人就走了。”
二十年之约。
可刚刚秦东升的第一句话,是二十三年前。
中年男人与他约好的日子,恰好正是秦阳成为秦家替罪羔羊的时候。
秦阳嘲讽地一笑,“可真的是,天大的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