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都已经这么说了,白氏也不好再横加阻拦。
只是淡淡地朝着魏宁一笑,轻声又和蔼,道:“那你们好好聊一聊吧,都是差不多年纪的,肯定有话说,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放心,儿媳很快就过来陪您说话解闷儿。”
魏宁笑的很开心,跟白氏相处的也极融洽。
这一切都被陈华容看在眼里,她神色微微一敛,想到自己跟老王妃的相处模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跟自己的婆母就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时候,每每都特别拘谨,浑身刺挠,甚至,她很不喜欢跟老王妃在一起相处。
如今看到魏宁跟白氏两人相处模式,一时间让她有些羡慕。
“靖王妃,请。”
魏宁起身做了一个手势,两人走到一旁,她便没有方才的好脸色。
“不知靖王妃找我有何事?”
魏宁瞧见花丛中有一只采花蜜的小蜜蜂,伸手挥了挥,免得小蜜蜂一会惊扰了贵人们。
陈华容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尽数散去。
“上次你在靖王府参与我婆母的考验,一来我想跟你当面道谢,二来我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跟我道谢?我害你丢了一半的掌家之权,难道你不应该对我敌意更大?”
魏宁有些好奇,但想到刚刚她看见陈华容跟杜松若在一旁说话的场景,她微微勾唇一笑,轻声讽刺,道:“靖王妃,今日是昭阳公主的生辰宴,我不想跟你争辩疑惑是玩一些阴谋诡计,若是想找麻烦,等生辰宴过去后,魏宁一定奉陪。”
今日事关重大,魏宁也不敢造次。
“我不是想找你麻烦,我是真的想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上次指出我的不足之处,我到现在可能都不会想通很多事情,我就是被杜松若骗了,她刚刚还找我说要陷害你,被我拒绝了,她现在去找左亲王妃了,我只是过来想告诉你,让你小心一些。”
魏宁蹙起眉,上下打量一番陈华容。
这女人什么时候改了?
心里揣着疑惑,但她面色却依旧如常。
见魏宁不说话,陈华容一时有些急了,她虽然已经道歉了,但毕竟是靖王妃,还是有些傲娇不肯低头跟魏宁好好说话,连神情都有几分凝起来。
“我没有欺骗你,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魏宁依旧是那一副态度,陈华容反倒是被她气急了似的。
一把拉住魏宁的手腕,一张小脸皱紧,开口:“你信与不信,倒是给我一句准话啊。”
魏宁轻笑一声,神色淡淡的,望着陈华容,轻声开口:“靖王妃要我如何相信?还是说靖王妃要跟我说从前所作所为都是玩笑?可明明就在刚刚,靖王妃还在跟杜松若聊的热火朝天的,如今却要我小心杜松若,还说杜松若会害我失身,恕魏宁实在无法认同。”
陈华容的拳头都握紧了,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紧张。
但很快就被愤怒替代。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至于你怎么想,跟我没关系。”
转身,陈华容便率先离开,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一个哀嚎声响起,两人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声音很熟悉,魏宁跟陈华容对视一眼,默默一起走了过去,结果发现杜松若跪在地上。
在杜松若的身边,还放着有好几盆月季花,那些月季花已经被摘了下来,正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甚至不用去问,陈华容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在看到淑贵妃的时候,陈华容就已经知道杜松若这点惩罚是轻的了,若是遇见了慧贵妃,只怕杜松若早就已经没了命。
杜松若跪在地上,在她的膝盖底下是一排排月季花的枝丫,花枝上有不少的倒刺,跪在上面,那种痛楚是常人难以忍受。
陈华容别过脸去,早就在杜松若摘下第一支月季花的时候,她就被吓得有些惊慌失措,只不过后来在听到杜松若想要利用她对付魏宁,还要害的魏宁失身,一时情急,她就给忘记了。
然而,杜松若的膝盖上已经隐隐渗透出来一丝血迹,但她不敢喊疼,在场任何一个人都不敢为杜松若说话。
“所有人都知晓本宫喜爱这月季花,特别是今日宫中摆放的这几株月季花,乃是本宫从四处搜罗过来的珍稀,如今你将它们全都摘下,可知犯下大错?”
闻言,杜松若被吓得一个激灵,原本就怂的要死的她,此刻更是浑身都吓得打颤。
双腿一个抖动,下意识的往地上狠狠用力,一双膝盖彻底被倒刺划破,血肉模糊,疼的她根本跪不住。
只能跌坐在地上,她猛然间响起自己摘下第一束月季花原本是想送给陈华容的,可陈华容那时候吓得大惊失色,还把月季花扔回了她的手里,那时候,她以为陈华容太胆小了,可如今仔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