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你跟春分这几日糊涂做的糊涂事,若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怎么看待我们二房,大伯母那边如何交代?咱们如今这种境地,大房那边肯定打压的更加严重。”
可身侧的春分却伸手在陆知远的胸口画了个圈,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夫君,哪里有那么严重啊,这种需求是个人都有啊,总不能因为夫君厉害,那些人嫉妒吧?”
三言两语,夸得陆知远飘飘然。
虑片刻,将春分揽在自己的怀里,陆知远目光灼灼看向杜松若。
“纵使你说的有理,但春分说的也对,是人都有需求,我们动静小点就行了,你先回去吧,真扫兴。”
杜松若一时没反应过来。
脸色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扫兴?
看来府中一个人都靠不住,她气得浑身发抖。
“你!!”
指着陆知远好半天都没回过劲儿来。
实在气得说不出话,杜松若便只能不甘心的回到院子,在院子里里闹起来了,屋内的摆设能砸的都砸了,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
房间里就如同遭了难似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陆知远,你怎么敢这么对我的!”
杜松若气得干嚎一声,脚下却一个没注意,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身下也染了一抹血迹。
“啊!”
杜松若哀嚎一声,捂着肚子疼的蜷缩。
门口守着的丫鬟也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跑了进来,便看到杜松若躺在一堆的碎瓷片中间,身下还隐隐不断有鲜血渗出。
她们这些人是府中的丫鬟,若是主子出了事,她们不上报不处理的话,最后的结果免不得会被活活打死,要么就发卖了。
尽管在杜松若的手里讨生活很不容易,但她们没得选择。
纸鸢惊呼一声:“二夫人,您怎么了?”
“你快些去请老夫人跟少爷,你去请府医过来,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把夫人抬到床上去。”
吩咐好一切,又把杜松若抬到床上,这会子杜松若是彻底昏迷不醒。
腹中的绞痛倒是让她紧紧皱着眉头。
“你去打一盆热水过来,你们几个把房间里的东西赶紧收拾了。”
纸鸢一点点的擦洗杜松若身上的血迹,只有身下的血擦不干净。
房间收拾好后,辛氏跟府医也过来了。
辛氏一听杜松若见了红,这深更半夜的也顾不得睡觉,穿了衣服就过来,此刻面色有些凝重和担心。
再看杜松若,身下的床铺已经被鲜血浸湿,整个人脸色也苍白的毫无血色。
辛氏难免有些着急,赶忙指着府医,道:“快,快看看她,一定要保住孩子!”
这个孩子可是将军府的第一个嫡子,不论是男是女,都将会受到全家的恩宠。
孩子一定不能出事!
可辛氏是过来人,看着杜松若身下的血迹,心里其实也明白,多半是保不住了。
若是有个万一能保住呢?
府医上前把脉,随后扎针止血,仔细治疗。
辛氏却冷着一张脸,神色带着一抹冷意:“这大半夜的到底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转而,她又看见房间里没有陆知远的身影,一时气得要命。
“少爷呢?”
“老夫人,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少爷了,只是奴婢惹人微言轻,怕是进不了春分小娘的院子,此刻请少爷的人还没回来。”
“二夫人是因为这几日春分小娘闹得实在太离谱,这才一时气坏了,而且二夫人刚从春分院子回来.”
言外之意太明显了。
辛氏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脸色一冷,抬头看向身侧的嬷嬷:“你去把远儿给我叫过来,还有春分,让她跪在松若的院外。”
“是,老夫人。”
嬷嬷离开后,府医便走了过来,褶皱的脸上摇了摇头。
“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饶是辛氏早已有了准备,可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陆知远赶来时,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他虽然宠幸春分,但不管怎么说,他从未想过真正抛弃杜松若,更没有想过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无比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
“开点药,给松若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吧。”
辛氏脸上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多岁,若不是身侧的丫鬟一起扶着,她肯定会撑不住的。
好在杜松若还年轻,往后还能怀得上。
辛氏扫了一眼陆知远,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她自己生养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