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抓着他的腿让他没法动弹,姿势十分暧昧。
“那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拾年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忍不住在心里唾骂引路的那看门人。
听到拾年的声音,争执的两人齐齐往门口看,傅瑾柯发现是拾年整张脸都红了,倒是魏楚元大剌剌的为他解开绳索,抽空跟拾年打了招呼。
“你找我有事?&34;魏楚元将傅瑾柯拘在怀里,丝毫不在意拾年的存在。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拾年总算想起来正事:“答应给玉河送去的粮草军械为什么没到?”
魏楚元立刻正经起来:“不可能,我亲自将物资送上船的,半个月前就出发了,早就该到了,你听谁说的?”
他说话的时候拾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没看出作假,略缓和了语气:“我收到确切消息,这批物资并没有到玉河,战事吃紧,已经到了快弹尽粮绝的地步。”
傅瑾柯推了推眼镜:“东西确实是装船了,我陪着楚元看着装上去的,但是押送的人是汪帅派来的”
三人全都沉默了,东西没问题,装船没问题,那只有押运的人出了问题。
魏楚元不敢耽搁,赶紧开车陪着拾年就前往码头查访。
永城的码头有一半是年家的,另一半是商会的,其实就是洛家的地盘。洛家老二在汪宗绪手下任要职,这次运送物资就从他家的码头出发。
魏楚元刚到码头就被拦住,平常人潮涌动的码头现在却被军队用木栅铁丝封锁起来,拿着枪的小兵将三人拦在了大门外。
“你们是谁的兵,敢拦我!”魏楚元冷着脸质问拦住他的人。
那士兵明显是认得他的,露出讨好的笑劝道:“魏先生,这都是上头的命令,不准任何外人接近码头,您就别为难我了。”
不管魏楚元怎么威逼利诱,那士兵就是不肯放行,拾年只能拉着他们先离开。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傅瑾柯骂骂咧咧。
就在他们准备先行离开的时候,几辆军绿色的卡车从码头开了出来,其中一辆的帆布带子没有系紧,风吹过露出内里的一角,红色的数字出现了几秒。
魏楚元刚好看到了,只是一眼他几乎确定里面正是自己亲手送上船的物资。
“跟上那辆车!”
说着他就催促拾年和傅瑾柯上车,远远跟踪那队卡车。
就是这次跟踪让拾年知道了物资的真正去向,魏楚元还抓了个落单的司机审问。原来汪宗绪表面上与洪启明联手对外,私底下已经在联络敌人,那些物资确实装上了船,但是他让人将装有军火的船直接送到敌军那里,装着粮食的兜了一圈又回到他自己的仓库中。
汪宗绪就是想借着敌军的手消灭洪帅,他拿整个洪系做投名状向敌军将领换了个永城守备军军长的承诺。
“卖国贼!”魏楚元再也维持不住一贯的沉稳冷静,小汽车的引擎盖被他砸出个凹陷。
拾年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掐进肉里,疼痛让她从愤怒中清醒了些:“现在说这个没用,洪启明那里撑不住几天,先解决物资问题。”
与两人分开后拾年赶紧回到家,罗白正等着她。
”小小姐,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他试探性的问了问。
拾年头都没有抬:“这些都是身外物,玉河要是失守,这些也没用了。”
她将年家可以调动的所有资金都拿去收购粮食,为了筹集足够多的药品,年初云留下来的房产大都被她以低价卖了,终于在三天内凑足了一批新的物资。
拾年本想亲自押运,出发前一晚魏楚云来了,他说这是男人的事情,也是他的疏忽,应该让他去。
拾年很不满他大男子主义的言论,男人却软了态度:“我留在永城这边也做不了什么,去那里我还能帮上忙。你别以为留在永城是什么轻松的差事,大后方也很重要的,你要小心洛家和汪宗绪。”他停顿了一会儿,复又开口,“瑾柯,就拜托你帮忙关照了。”
黑夜中男人锋利的眉眼在提到傅瑾柯时柔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