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好了,小年你呢?不打算原谅含清吗?”仇霜凌这个女人看似五大三粗,实则心细如发,她跟徐怀真是一对儿莲藕精夫妻。
拾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露馅儿的,被仇霜凌发现后她干脆就在她面前不装了,不过仇霜凌只以为她是生林含清的气故意装失忆气他,也就配合着没有戳穿。
“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用不着我原谅什么。”拾年从醒过来后再见到林含清时心脏已经没什么反应了,梦中那张脸虽然还是模糊的,但是她不再把林含清和虚影关联在一起。
仇霜凌有些遗憾:“那你要出国这事儿也没跟他说对吗?”
拾年从画纸中抬起头:“反正走的时候都会知道的。”然后继续埋头画她的图样。
仇霜凌没再问,心里替林含清默哀三秒钟。
林含清只从辰逸宇那里听说肖与乐要出国进修,他不知道名额是两个人的,反而庆幸拾年还在。
徐怀给他浇了一头冷水,让他从颓废中挣扎出来,他想过了不管昭年能不能记起他,他都要好好弥补,以前是他心思别扭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以后他一定专心于她一个人。
他做好了重新追求拾年的准备,却没想到拾年根本没给他机会。
肖与乐要出国这事儿本来肖琳是不同意的,上次出的事还让老两口心有余悸,直到拾年站出来说要一起他们才松了口。
她们处理完手头上的订单就关闭了工作室,肖与乐相信等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回来还能再续辉煌。
作为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肖与乐出发这天林含清一家也来送行。在机场他见到了拾年,本以为她也是来送行的,但看见熟悉的行李箱后他慌了。
“昭年,你要去哪儿?”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靠拾年那么近了,只怕她看见自己难受,但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拾年有些疑惑不解:“出国啊,你不是来送我们的吗?”
林含清只觉得当头一棒,他的那些规划和以后好像都成了笑话。
众人依依不舍的送别肖与乐和拾年,季何玉握着两人的手再三叮嘱一定要互相照看好对方,有事儿就给家里打电话。
爱子情深,拾年看了都要挤两滴金豆豆,最后还是肖与乐忍无可忍说自己又不是上战场的,然后拽着拾年就上了电梯。
直到人消失在登机口,林含清都是失魂落魄的,辰逸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她跟乐乐在一块儿,以后我们可以常联系去看她。”
他不知道林含清与他不同,远没有他那么自由随意。
拾年和肖与乐在飞机上还遇到了一个熟人,袁穆居然跟她们一趟航班。
“这么巧啊,袁先生。”肖与乐见到袁穆时有片刻的惊讶,然后她就把拾年拉到了身后。
拾年:??
袁穆笑呵呵的说真巧,详细交谈才发现他跟拾年是一路的,不过他是去定居国外的叔母家玩的,只待几天。
肖与乐眼明心亮,袁穆看拾年的眼神跟掺了胶水一样,拾年现在又是失忆的,弄不好就会被骗走。
对于林含清和拾年,肖与乐一直是有愧的,她跟辰逸宇都觉得两人到了如今这地步,他们都有过失。私心里她还是希望林含清可以如愿,对盯着拾年的袁穆严防死守。
飞机落地,肖与乐提前租了车,正准备放行李的时候袁穆却凑了上来。
他跟拾年卖惨说叔母忘记来接他了,又说拾年刚来对这里路况不熟悉,他可以当导游兼司机。肖与乐本想拒绝,但看到自己电量不足的手机,她还是妥协了。
设计学院给了她们入学名额,却不提供住宿之类的便利。肖与乐在国内预约了一处公寓楼,宣传单上看起来不错的房子,等见到实物时拾年只感叹图片仅供参考。
房间除了有股说不出来的气味,还有好几处暴力破坏的痕迹。袁穆连行李都不肯搬就拉着拾年要离开,他说这个街区很不安全,拾年和肖与乐两个弱女子怎么能住这儿。
肖与乐很想反驳,但是外面草坪上流浪汉的帐篷和门口走廊上的涂鸦都让她无话可说。
袁穆开着车为两人找到了新的住处,拾年看着面前的两层小楼问:“这房子租一年要多少钱啊?”
虽然她俩不是很缺钱,但是两个人也没必要住这么大的房子,肖与乐也是这么觉得。
袁穆却让她们不要担心,房主不要房租,这里长久没有人住,只要她们日常维护好房子就行 。
要不是看见他管隔壁小楼的美妇人喊叔母,拾年就信了。为了安全着想,拾年还是接受了袁穆的好意。
收拾好行李已经很晚了,拾年跟肖与乐都有自己独立的卧室,晚饭是袁穆从隔壁端来的整条烤鱼。
“你这是刚醒还是刚睡啊?”肖与乐打开电脑就接到辰逸宇的视频电话,她还没适应时差,只觉得辰逸宇那边的阳光太刺眼了。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