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面的布置拾年也变成合不拢嘴的表情。
考虑到拾年腿脚不方便,袁穆找叔叔要的是平房小院。古朴的风格清新淡雅,小院有两进很宽敞,院中有草坪,用石子路划分为几块区域,摆了木桌子和秋千架,十分唯美。
仇霜凌很喜欢这里,借着要照顾拾年想留下,徐怀笑着指了指门口刚进来的护工打消了她的念头。
拾年在袁穆这里得到了精心的照料,林含清来过两次,只是拾年一见他就害怕,袁穆就黑脸赶人。
后来拾年只觉得总有人偷偷看自己,不过她看不到人就没放心上。
等拾年身体康复的差不多时,肖琳叫上林家爸妈到饭店。季何玉和肖与乐从袁穆那儿接到了拾年,本来袁穆是不肯放人的,季何玉不知道说什么他就同意了,还很急迫地送她们出门。
拾年泪眼汪汪的看着袁穆:你就这样把我卖了吗?
袁穆揉揉她的发顶,明明比她还小几岁,却学着大人的口吻:“你先去,我晚上去接你。”
拾年被他看的老脸一红,轮椅都没坐就拄着拐蹦哒出门了。
肖琳定的包厢,刚进门拾年就感觉到好几道视线聚焦到她身上,林含清更是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凳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拾年这段时间被袁穆照顾的很好,脸蛋都圆润了,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年轻可爱了不少。
拾年没有看他,选了离林含清最远的位置坐下,林父将自己儿子拉回位置上。
菜陆陆续续上来,除了拾年在不停的吃菜,其余人都没怎么动筷子。
肖琳与季何玉互看一眼,对着林家父母举了举酒杯:“老林啊,今天这个饭呢是想谈谈两个孩子的事情。”
林父面色难看,他是了解了前因后果的,拾年出事后他把林含清狠抽了一顿,见到老友只觉得惭愧。
“含清这事儿做的混账,对不起昭年,我都没脸来见老肖你。”
肖琳说了些安慰的场面话,最后提到了婚事。
“昭年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记得起来,或许以后都记不起来。两个孩子也算是有缘无分吧,我看婚事就算了。”
一直不说话的林含清手一抖打碎了杯子,他急切恳求:“肖叔,我会对昭年好的,真的!我以后都不会再丢下她,一定会对她好的,我保证。”
声音太过可怜,拾年都停下了筷子看过去。林含清瘦了好多,精心收拾过也遮不住满面疲惫,变丑了呢。
可是肖琳却没觉得他可怜,甚至把自己闺女也拿出来一起说教,怪自己教女无方,弄得林父面皮发红。
拾年暗暗在心里给肖琳比了个大拇指。
这顿饭最后吃饱的只有拾年,林家没有应下退婚的事,只是说会找最好的医生来帮拾年治疗。
肖琳不置可否,这话他既然提了就没打算反悔,反正没有领证,订婚算不算数也就是几句话的事。
拾年在饭店门口果然看到了袁穆,他穿着运动服挎着包站在外面,见到拾年就笑着招手。
“你来了!”拾年如乳燕投怀奔向袁穆,身后的林含清脸色更沉了。
拾年的腿脚彻底修养好后,袁穆就将房间还给了叔叔。仇霜凌将拾年的秘密基地位置告诉了他,拾年回到了自己的安乐窝,并欢迎他随时去玩。
仇霜凌将拾年带到了工作室,她的座位上还摆着自己没有完成的手稿,所有的工具好像都没有挪动过。
“小年,看着这些你能想的起来什么吗?”肖与乐指着周围的东西试探着问。
拾年演技上线,努力回想的样子:“好像有点印象,我是不是在这里工作过?”
肖与乐露出欣喜的眼神,继续引导:“对,你想想还有什么?”
拾年摇摇头:“就觉得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自己在这儿做过什么了,我之前做什么工作的?”
肖与乐还想继续追问,被仇霜凌拦住了,她把人带到工位上,指着那些画笔工具:“你是设计师,这是你没有画完的图纸,还有这些工具…”她很耐心详细的向拾年介绍。
拾年尝试着拿起画笔,很快就熟练的绘制出简单图样,仇霜凌只以为这是刻在拾年骨子里的肌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