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就越不欢迎别人去占领、打搅他的私人空间。顾允真将椅子搬下楼的时候但,不打搅他、不去侵入他的私人空间,她又如何同他产生更多的交集?
就这么办吧,反正她要当好钉子户,牢牢钉在周循诫的地盘上。
当她的椅子被放置到他书房里紫檀木桌的另一头后,似乎他的书房,也永久地多了一个她的位置。就连周循诫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顾允真“纵容”得有些过分了。
搬好椅子之后,顾允真坐在椅子上,开始乖乖干活。
周循诫给的这份财经新闻文件,里头涉及了很多专业领域的内容,专有名词众多,顾允真英语水平勉勉强强,加之放纵了一整个暑假,那点她边翻译边在心里默默吐血,另一只手无意识在头发上摸啊摸。
到得晚上,周循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差不多指向“十二”。
他侧过头,朝紫檀木桌另一端看去。明晰的光线勾勒出她清丽的侧脸,那光晕在她卷翘的长睫上一落,像极了一帧时光正好的慢镜头。她的长相很有迷惑性,显得很乖。
只不过,手上的小动作也挺多。她右手拿着笔勾勾画画,左手时不时摸摸头发,又摸摸一旁的笔筒,再回来扶住字本。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允真还有好几条新闻没译出来,她用手背搓搓小脸蛋,又摸摸厚厚的A4纸,就差没变成抓耳挠腮的小猴子。译到最后,脑子已经快转不动了。许久没有高强度、沉浸式学习了,她有种脑力枯竭感,手指在头发根处揪了又揪。“好了,译不完就算了。”周循诫的嗓音忽然响起。
他一只手从她右手指间取走笔,另一只手握住她左手手腕,制止她揪头发的动作。
陡然被周循诫的手掌包裹住,一阵温热从从他指腹传来。他的阴影落在她身上,将她全然地置住。
男人嗓音清冽低沉。
“再译下去,就揪成个小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