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壑总觉得师父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怪。
他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去雷克萨斯那边帮忙把曾樊抬下车了。
美容院这边周妙可也出来迎接,询问江南所需。
江南简单交代两句,便快步走进仓库。
仓库这段时间已经被慢慢改造为了三个大房间,后面一间专门放着二手仪器等物资,前头两间一间是沈雪玫的卧室,另一间这是江南的书房。
曾樊这样子的病人,肯定不能安排在沈雪玫的卧室里,说不定人家还要回来居住。
“师父……往哪里搬?”邱壑吃力地背着老人问道,身后有牛丹茹担心地扶着。
“送我书房里头。”江南指了指。
顺便他看到周妙可跟进来,便指挥女孩把自己书房里的东西搬到沈雪玫卧室里头。
女人卧室里头其实没什么东西剩下,只是床铺枕头被单什么的,都是偏女性的装扮,看起来恨不适合男人居住。
但江南不在乎,他一心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霸下精义。
好在他还清楚轻重缓急,并没有着急,而是细致地安排曾樊的起居生活,一方面是交代牛丹茹照顾,另一方面则是叫来了沈贺,跟邱壑一起旁听。
“这
两天,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治疗这个病人。”
江南在门口对两人说道。
“江先生……有事情不能进来说吗?”屋子里头响起了曾樊有气无力的声音。
这老头有了点精神又开始挥霍起来。
江南暗自摇头,也不违背,带着新老两个徒弟走进书房,环顾四周,自我感觉良好。
“你的治疗这段时间由我两个徒弟负责,没意见吧?”他直接说道。
老人正靠在床头,而牛丹茹正细心地替他按摩腿脚。
曾樊便露出了一脸享受的表情,好像死里逃生,再世为人一般的享受。
只不过当他听到江南说话时,便忍不住睁开眼睛:“江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们之间的约定是这样子履行的吗?你不亲自替我治疗,只教你徒弟出手?”
“是啊,你有意见吗?”江南淡淡笑道。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曾樊看江南,江南则是看他。
许济昌刚好走进来,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脸上笑容便呆住了,楞了一番,不由自主便退出门外。
他嘴上还在嘀咕:“这两个家伙……又搞起来了……”
许院长想想自己还是不要被牵连进战场内,干脆转身,打算叫司机送自己回协和去
了。
反正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过几天再来看望曾老爷子便是了。
“老爷子,何必这么犟呢?人家是医生,当然人家说了算,咱们安心治疗不行吗?”牛丹茹柔声劝道。
“哼,我只是不爽这小子推卸责任的模样,就好像我这副老骨头交到谁手里都一样似的!”曾樊不满说道。
但语气上也不知不觉退后了一步。
江南却有点不高兴了。
这老头子,刚才死亡线上抢救回来,便开始习惯性地摆架子了。
这架子在外头随便你摆,但在我的地盘上你也想摆架子?我要是让你摆成了,将来还怎么要求其他人?
江南斜觑着曾樊,冷笑道:“履行承诺是吧?既然你这么要求,那我就不客气了!邱壑,还有力气吗?”
邱壑怔了征,立马回应道:“有的师父!”
他搓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你……你想怎么样?”曾樊吓了一跳,惴惴不安问道。
刚才他话出口就有点后悔了,毕竟面对的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刚把自己抢救回来,自己不该摆出那副颐指气使的态度的……
但眼下看到江南要动真格的了,老人居然是感受到了许久未曾体验过的紧张。
“刚才还有
不少针没扎完,我本来想要体恤你的体力的,让你好好休息一晚上,但没想到你这么强烈要求,我也不好推辞了!”
江南斜视着曾樊,嘱咐道,“上吧邱壑,听我指挥,你一针一针来!”
“现、现在?”老人都磕巴起来,扎针的过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只不过相比较于死亡的无知无觉,任何人都会选择痛苦。
“满足你的要求而已!”
江南冷冷说道,“沈贺,你看好了,这几针不好扎,很快就要换你上场了!”
沈贺立刻点头。
“师父,我觉得我能撑到所有针扎完的,不需要师弟上。”邱壑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本来他体内的真气量就足够使用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恢复,他认为绰绰有余。
江南微微一笑,却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