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忽然就仰天大笑起来。
只不过笑声里头是无限苍凉。
众人齐齐看过去。
“曹胜云，你这老东西没想到吧，居然你也有这一天……还是被自己亲生儿子出卖了！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方省一时间像是衰老了许多，不复之前青春年少，连腰背都驼了许多。
“你笑我……你不如看看你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就算是……曹宁也是我曹家的人，到头来还是我曹家压过了你方家！”
曹胜云红着脖子，嘶声力竭叫道。
方省嗤笑一声，回头看面无表情地曹宁：“是不是我真钻了，你就放我一马？”
“那是当然，现场这么多人看着，我的话一字千金！”曹宁淡淡说道。
“那我要换一个条件，我不要你放我一马，我要他跟我一起陪葬！”方省有些激动，面红耳赤地指向了不远处的曹胜云。
曹胜云愣住了。
江南惊呆了。
而周围的人则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这少谷主也太不理智了，明明有活下来的机会——虽然有点屈辱，但宁可受到这份屈辱，也要和大长老同归于尽？
曹宁却像是一点思考都不
用似的，直接点头道：“可以，我保证！”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畜生！”曹胜云完全冷静不下来了，嘶吼着叫道，恨不得冲过去揪住这个不孝儿子。
但曹宁依然是看都不看自己老父亲一眼。
周围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但这点声音都无法掩盖曹宁的下一句话：“我还可以给你机会，亲手带着这老东西上路，好不好？”
“好，太好了！”
方省咬着牙说道，低头看一眼脚下，砰的就跪了下来，然后朝曹宁裆下爬过去。
人群不禁骚动起来。
很多人都是看着方省长大的，但没想到方省居然有一天遭受了如此屈辱。
而曹家的人更是疯狂无比，儿子陷害父亲于不易，这种场景真是做梦都难以想象。
江南忍不住叹了口气，怅然说道：“我在来之前总觉得百花谷是人间天堂，但没想到里头的人比外面更加疯狂。”
“很正常，能想到用雾气之毒遮蔽百花谷的人能会是什么好货色。”华烁对此明显还有点怨念。
“放心吧，等我腾出手来就替你调理身体，最多不过一个月，你就能恢复大半了。”
江南安慰华烁说道。
虽然
对东方护的举动不满，但跟华烁经历那么多困难，也算是有不少交情了。
华烁笑笑，答应道：“好。”
两人交谈，但场上的屈辱行动还在继续。
方省这一钻裆，整整钻了五分钟，这才铁青着钻过去，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跪坐在地上发呆。
这一钻，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脸面，连方家的名誉都没了。
胯下之辱，千夫所指。
谁能在这种处境下坚持活下去，都算是了不起的人物了。
“你最好现在就动手，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赶紧去吧！”曹宁满意地说道。
这仿佛给了方省最后一点希望，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寻视的目光立刻撞上了曹胜云。
老人之前吼叫都快把自己嗓子叫哑了，这时候就只能慌忙后退，左右寻找着自家的护卫。
然而，他能看到的就是远远躲在人群里的曹任。
“你……呃……”曹胜云下意识就想发火，但这才意识到嗓子没法用了。
“老东西，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便在这几秒的间歇里，方省已经扑了过来，将老人撞翻在地——曹胜云居然还有最后一点力气，两人便厮打成一片。
不过总体看看来
，方省毕竟年轻力大，很容易就占据了上风，掐着曹胜云面红脖子粗，喘不过气来。
眼见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场上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也有不少人禁不住扭头过去不敢再看。
这两人在今天之前，还是身份尊贵的少谷主和大长老，而此时此刻，他们就是共通走上黄泉路的一对仇人。
谁先谁后已经不重要了。
只有曹宁笑容满面看着眼前场景，像是看着一场好戏。
江南又是叹息一声，但却说不出话来。
恩恩怨怨居然能纠缠到这一步，也是绝了。
“江南，帮我一个忙。”
便在这时，东方护悄悄靠过来，低声说道。
“什么？”江南有点不太了乐意，但还是问道。
“待会我给你个信号，帮我直接杀了曹宁。”东方护声音压得更低了。
江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