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几天你都住在上山,吃喝不下山?”
过了一周多,欧阳碧打过电话来询问,语气里满是好奇。
“是啊……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江南不用手,用肩膀夹着手机,忙着跟邱壑在做实验,测试睚眦蛊的活性和毒性之间的关系。
他何止是忙得不下山,简直就是废寝忘食,除了独孤九和实验对象,他几乎谁也不见。
“嘿,跟我说话就这么费功夫吗?你几分钟都挤不出来似的!”手机那头的女人不满说道。
江南翻了个白眼,尽管女人看不到。
“你有事快说,没事就别来烦我,我这边正进行到关键时候。”
“什么关键时候?你光说你要留下来观察,但谁知道你观察什么呀?”欧阳碧八卦心上来了。
江南叹了口气:“能不能等我研究完再说?你非要在这时候打过来打搅我吗?”
“不能,我也是百忙中抽空回打给你的,真以为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吗?”
欧阳碧气呼呼地说道,“我打给你你是关心你,免得你在山上被独孤家的人剥皮拆骨吃了都没人知道!”
江南没说话,他知道女人是好意,想了想,便将手中的活计交给了邱壑
,自己拿着手机走出屋子。
天上阳光明媚,照在许久不见阳光的江南脸上,令他觉得有点刺眼。
“喂,说话啊!”欧阳碧不高兴了。
“嗯,我在想怎么跟你说。”
江南慢慢说道,“也不是故意吊你胃口,实在是我发现了自己也解释不了东西,所以……要是搞不清,我想我回家都睡不着觉。”
“是吗?”欧阳碧听语气理听到了严肃性,不知不觉放松了话头,“那你还要研究多久?”
“也许快了,也许还要一周两周,谁说的准呢!”
“那……能稍微跟我透露一点吗?透露一点点就好。”欧阳碧也来了兴趣。
江南想了想说道:“我在独孤家的人身上曾经种过一种蛊毒,这你是知道的。”
“嗯,我听你说过。”
“曾经种过一次,然后这一次又种了,结果两次蛊毒叠加在一起,发生了变异。”
“什么变异?”
“本来蛊毒是依附宿主而生的,会不断吸取宿主的营养,按理来说宿主会慢慢变得虚弱,但变异后的蛊毒居然可以反过来加强宿主的体质,像是在不断奉献自己的养分去供养宿主似的,简直匪夷所思!”
即便是在平淡叙说,
江南都难以掩饰言语中的诧异。
谁能想到,二度变异的睚眦蛊竟然能够成为一种特殊的“药剂”存在,不断增强人的体质。
虽然比例不高,但独孤家人也不少啊!
光是这种变异蛊毒,江南便发现了将近五十例。
这将近五十个人里,大都是青壮年男性,身体本来就很健康,再加上蛊毒增强,其中不少人都有了宋浩明水准的实力。
要知道宋浩明的级别,基本上就是普通人的顶点了,没有修练过的普通人很难抵达这个水准。
然而这将近五十个人对此茫然无知。
这种强度的增幅,都让江南忍不住想要服用睚眦蛊试一试了。
真的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这是真的吗?”电话那头的欧阳碧也惊呆了。
她执掌一个家族,对手下人的实力了解得更加清楚详细。
江南缓缓点头:“虽然还没能证实,但八九成不会出错,我和邱壑都已经着手在培育第三代变异睚眦蛊了。”
“要我派人过来帮忙吗?要什么人什么东西都可以!”欧阳碧立刻说道。
江南笑了笑:“你这不是帮忙,是过来抢我的实验成果的呀!”
“嘻嘻,反正你做实验本
来就需要大量实验数据啊,我送给你难道还不好吗?”
欧阳碧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你的蛊毒原材料成本高吗?流程复杂吗?要我提供资源渠道吗?”
“暂时不需要。”
江南毫不客气地否决了女人的建议,“独孤家的人不少,足够我做完实验了,再说……这种蛊毒毒性还没削弱到可以接受的地步,不是谁都能接受后遗症的。”
只看那五十个人收益是不行的,还要看到另外五六十人,几乎都有大。大小小的后遗症。
二代睚眦蛊的成功几率不到一半,这是江南不愿意接受的,更加不可能推广。
“好吧,但如果你有麻烦,一定要找我!不准你去找其它家族,我欧阳家要成为你的第一个顾客!”欧阳碧在那边说道。
她说话的方式不是命令似的,反而像是在撒娇——她算是摸透江南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了。
江南微微一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