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岳母远去之后，江南松了口气，便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首先是给众位贵妇排队，安排黄月、周妙可和周老太太招待她们，甚至沈雪玫都不得不过来帮忙。
不过沈夫人并不真的上手帮忙，而是站在旁边跟贵妇们聊天。
虽然她了解青州市上层家族并不对，但大家毕竟属于同一阶层，聊天内容也比常人丰富。
一众贵妇不敢小觑沈雪玫，聊得算是其乐融融。
江南则开始了对蒲牢方的改造过程。
九龙传承下的蒲牢方步骤太多，流程太长，使用的药材也颇为昂贵——沈雪玫能负担得起，欧阳碧带来的客源多半也能负担，但普通人碰都不碰不得。
这不是长久之计。
就好像沈雪玫家财万贯，但能用多久？普通家族的贵妇就算再喜欢美容，也不可能花天价在上头。
就好像法拉利想要扩大销售，就只有降价一条路。
虽然毁掉了法拉利这个牌子，却让厂家获得了实惠。
江南倒是没想那么远，只是尝试往里头注入自己的理解。
好歹自己继承九龙神医道这么久，也该有些自我感悟和提升了吧？
索性他向沈雪玫借了隔壁屋子当做实验室，现场试
验起来，时不时叫号贵妇进去，一边美容一边尝试。
不过这个场合孤男寡女的不适合，江南便叫来了沈雪玫作陪，免得尴尬。
到了邱壑过来后，试验进行得越发顺利了。
被试验的贵妇尚且笑吟吟，浑然不察，而沈雪玫却是眼睁睁看着江南把一颗珍珠换成了半颗，下一个人又换成三分之一颗，到了最后就只有五分之一颗了。
但是现场贵妇们体验下来的效果，却只比沈雪玫稍稍逊色一丁点。
每个贵妇洗干净珍珠团后照镜子，无不发出了惊叹之声，喜形于色，摸着自己的雪白脸颊摸个不停。
沈雪玫偷偷拽住江南：“你这么省药材，是不是想……”
“没有的事情，我就是在改进药方而已。”不管她怎么猜测，江南一概否认，“反正她们又不是只来一次，这些珍珠早晚用在她们身上。”
沈夫人只好作罢。
只不过忙到晚上的时候，早上的那一颗珍珠居然还没用完，剩下些许粉末。
“你真是……节省啊！”沈雪玫只能发出这种感叹。
邱壑却是不同得兴奋异常：“师父，我看这方子可以再修改修改，说不定效果能更好！”
“加上千金方怎
么样？”江南跟老徒弟不断探讨。
“我看行，只不过千金方药性太重，估计要喧宾夺主，还是减轻药量，改为半付如何？”邱壑想了想说道。
江南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了。
于是师徒俩再次快乐地实验起来，直到最后一位贵妇享受完美容效果。
沈雪玫看到这里都不禁有些嫉妒了。
现在的方子里用的贵重药材极少，南海珍珠被改成了药引子，只需要些许粉末，而主体则成为了半付千金方。
虽然千金方也价值不菲，但相比较于原本的方子就便宜太多了。
数量级大概是从上千万降低到了数十万，数量级少了两个级别——虽然还是很多，但至少从顶层奢侈消费品变成了一般家族消费品了。
“我怎么看方子的效果越来越好了？”沈雪玫无不嫉妒地说道。
她可是用了整整一颗价值百万的南海珍珠，而这么多贵妇居然总共用掉一颗，简直云泥之别啊。
即便是江南向每一位接受疗程的贵妇都收了高低不等的费用。
“放心啦，不会让你吃亏的，这方子又不只是一个疗程，后续还不是你先享受？”
江南安慰女人说道。
沈夫人这才不发牢骚了。
女人对于追求美的天性是无法忽视的，对于沈雪玫这样子不曾拥有过美颜的女人来说更加重要。
只不过天色已晚，也到了美容院关门的时刻。
强迫黄月周妙可她们加工不是不可以——说不定小丫头还会欢呼雀跃要加工资了——但江南回头一想，自己何必急着挣钱呢？
钱是挣不完的，但美好生活的享受时间却是挣不来的。
想到这里的江南果断结束了这一天的忙碌，关门，请吃饭，然后回家。
只不过回到家里，江南发现家中有些意外得冷清。
“人呢？都去哪里了？”他不解地问妻子。
除却王秀芝，家里居然一个人都不剩下了。
“今天妈回家就对朱杰一通痛骂，然后怎么说怎么劝都不管，直接带着老爸和表弟会乡下了，说是要住上几天。”王秀芝说起来也是一脸茫然。
江南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