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邱壑都亲自上前了,光头露出了颇为绝望的神情:“罢了罢了,今天算是我的倒霉日,随便你吧!”
他说着便往一旁退让。
本来脸上还有希冀之色的吴大少陡然尖叫一声:“光头……”
这一声喊得嗓子都快要沙哑了,但后面的话却什么都喊不出。
江南脸色一沉,正准备上前给吴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时,却不防吴大少眼睛一翻白,人向后一仰——
咕咚,大少就直接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江南怔了征,跨出一步去探吴彬的鼻息——还没死,只是被吓晕过去了。
“呸,真是没用的东西!”他也只能啐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江南也不想当场杀人,他要的是给吴彬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直起腰来,一脚重重踩在了吴彬腰腹丹田位置处!
噗!
刚刚昏过去的吴彬被踩得骤然坐起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江南面露嫌恶,让开了这一口鲜血。
吴大少身子又软软地瘫了回去——这一脚就足够吴大少享用终生的了。
江南嗤笑一声,扭头便走。
龚余年慌忙扶起吴大少,看了江南背影一眼,直接将大少塞入车内,自己坐上司机的位置,一溜烟开走
汽车。
只留下满地狼藉。
江南伸手招了招黄月和邱壑,带着两个人直接离开现场。
门口都这样子了,美容院肯定别想再开了,还不如直接下班。
……
“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
电话那头响起了暴跳如雷的声音。
龚余年小心翼翼地稍稍拿开手机,闻声说道:“吴大少出了点事情,跟人起了冲突,结果被人打晕过去了,我现在送他上医院……吴管家,你有空的话最好过来看一眼。”
手机对面的吴管家,自然就是吴彬的父亲,吴长跃了。
光头还是第一次跟这么位高权重的人通话,神情忐忑。
但硬着头皮这个电话也要打啊,不然吴大少的伤情算到谁的头上?
反正……我不想承担这个责任。
龚余年满心里想的就是这个。
吴彬已经被他送到医院,进了抢救室,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坐在走廊上等待。
不过他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
没等多久,一群人便气势汹汹冲进医院来,为首的中年人相貌一看就知道是吴彬的父亲。
“吴管家……”龚余年跳起身来迎上去。
“你就是电话里头的人?”吴长跃深深看了他一眼。
“是我没错。”
“我儿子现
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但医生出来交代过一次,说是情况还能稳住,并无大碍,只是……后遗症可能颇为严重。”龚余年吞吞吐吐地说道。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吴长跃追问道。
光头舔了舔嘴唇:“吴大少的泌尿系统被重力重击,有严重血瘀,很可能下半辈子都没法自己上厕所了……”
“你是说……”吴长跃一惊,猛然抓住了龚余年的衣领。
光头艰难点头:“……包括生殖器官。”
“我……我的儿啊!”
堂堂吴管家竟然腿脚一软,险些坐倒在地上。
幸亏有光头在旁边扶住,这才没让吴管家出丑。
“是谁,到底是谁?”中年男人咬牙切齿地吼道。
光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吴长跃陡然看了过来,目光暴躁且冷冽:“你为什么不说?你也有份是吗?你说话啊!”
“不不,跟我没关系,都是……南芝美容店的老板。”
光头心中暗叹,江南啊江南,你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你,大家就这样将就吧!
“南芝美容院,这是什么破地方?老板是哪个,你说清楚点!”吴长跃勉强控制住自己发狂的欲望,红着眼睛质问道。
“那老板,叫做江南,不知道吴管家认识不认识。”龚余年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却突然感觉一阵轻松。
这么大的事情我自己是扛不住的,江南也许能扛住,就让他抗好了。
“江南?”吴长跃一下子瞪圆了双眼,“又是这家伙?为什么又是他!”
光头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叫做又是他?难道……之前吴大少突然离开了银叶子会馆,传说中得罪的人就是江南?
一下子龚余年便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忽然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江南……江南!”吴长跃咬牙切齿起来。
他从外地匆匆赶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