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江南伸出手指比了比,“是。”
说完,他转身便走,离开了叶家别墅。
这里有邱壑处理,叶美玲收尾,他自然不需要耽误太多时间。
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回到医院上班。
兴许赶得上,不会误了下午的排班表。
邱壑目送江南背影离去,扭头看到沈殿堂张大的嘴巴到现在都合不拢,嗤笑一声。
“这回算见识了吧!告诉你,我师父会的东西多着呢!不然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去拜一个无名之辈为师?”
如果当初邱壑只是想拜师委屈一段时间,学完囚牛针就走人的。
而现在,他是完全不想离开江南这个宝藏了。
为人平易近人,掌握的医术又博大精深,到哪里找这么好的师父啊!
沈殿堂好不容易闭上嘴巴,默默无言站在原地。
看自己用针就学会了鬼针……如果鬼针真这么好学的话,沈家怎么可能传承到现在?
这江南,有点可怕啊!
不过青年也算是解掉一个心结,担心起了另一个问题:该如何跟家里交代呢?
难道说自己不小心就把家族的传承给泄露出去了?
但在江南这个“变态”面前,怎么才能不泄
密呢?
这好像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
日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下子变得平静起来。
江南每天正常上下班,很快就把一个月的班都上齐整了,接下来的时间自然开开心心地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
同时叶家两兄弟恢复情况完好,只是叶美玲实在不放心,叶全再也没有过来跟江南上班。
倒是邱壑跟得很愉快,要么跟江南精进医术,要么就是跟江南一人一杯茶,坐在办公室里侃大山。
老徒弟这点很让江南舒心,就是他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份地位年龄放在心上,无论是跟谁都能坐到一起,谈到一起。
甚至江南又一次看到邱壑因为来太早了,结果一屁股坐在医院门口的要钱乞丐身边,跟乞丐聊了个不亦乐乎。
医院门口的乞丐多半是假冒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邱壑的亲和力太强,还是人家乞丐工作得太过寂寞,两人居然也相谈甚欢。
果然是孤身一人就能行走天下的例子。
只不过江南一放假,邱壑也只能无奈跟着歇息去了。
这一整天江南都挺开心的。
然而在晚上准备开饭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按照他平常的习惯
,陌生来电一概不接。
只不过心情着实不错,加上也有点空闲,所以江南接起电话。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礼貌的女性声音。
“不好意思打搅了江医生,我这里是鲁家医院人事部门,经过医院董事会决定,您被开除了,明天您就可以过来拿劳动合同解除声明,以及转移您的档案和社会保险关系,至于您的失业金也能根据医院规定……”
啪。
江南挂断电话,眉头紧皱。
其实他早有预感。
这段时间他虽然没碰到麻烦事情,但却是冷眼旁观着鲁家医院每天的闹剧。
无他,就是鲁家一堆亲戚开始争抢遗产分配。
鲁老头死得不能再死了,剩下一堆有关系的人便一拥而上,包括鲁范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头包。
鲁范还曾经想要找江南来帮忙,却被他无情拒绝了。
上一次人情的报酬都被鲁老头烧了,他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忙的。
鲁家再乱,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万万没想到,最近几天鲁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分够了遗产,结果调头来把他给开除了。
就是不知道只开除了他一个人,还是开除一批人。
“什么事情啊老公?”王秀
芝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笑着呼唤江南道。
“哦,没事。”江南因为在思考,所以回答得有些随意。
妻子看出了他情绪的波动,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悄悄走进,温柔地坐到他的身边,揉着他的肩膀,说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的吗?我可是一个很棒的倾听者噢!眉头别皱那么近,会变老的。”
老婆娇蛮的声音总算是把江南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他笑着抱住了自家香香软软的老婆,说道:“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刚才医院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是把我开除了。”
江南说得轻描淡写,但王秀芝却是吓了一跳,连忙撑住江南的胸膛。
“怎么回事就开除了?这医院也抬不讲道理了吧!”
江南淡淡说道:“大概是我得罪了某些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