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出人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快叫老爷子出来，快点！”
“不叫出来大家一起完蛋！”
不知道多少声音在鲁正名耳边响起，听得他都傻眼了。
然而到了门口，便听到病房里一声苍老的暴喝：“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欧阳家人瞬间便作鸟兽散，孤零零留下来了鲁家夫妇。
鲁夫人这时候眼睛向上一翻白，仰面朝天栽倒在地，竟然是昏过去了。
鲁正名身体一颤，都不敢看地上自己妻子情形，闷着头，期期艾艾说道：“欧、欧阳……老爷子……有人叫你……”
“谁？”一声大喝再度传来。
“我……鲁正名！”好歹不是欧阳家的人，对欧阳德治的畏惧没有那么深厚，大胖子闭着眼睛大叫道，“他、他叫你出去见他！”
砰！
一声重响，像是撞翻了椅子似的声音，随即便是沉重的脚步声。
老人阴沉的面容出现在病房门口：“谁叫我？”
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道。
便在刚才，欧阳德治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居然一个能用的人手都没了，外头有人叫自己，自己竟然不得不出来看个究竟！
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
说话啊！”担忧儿子病情，心烦意乱的老人暴怒道。
鲁正名身体晃了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人都昏头了。
欧阳碧见状，咬着牙赶过去：“老爷子，这里，江南在这里！”
“他来了？”
欧阳德治终于露出了松懈的表情，“快快请他过来！”
“他……”欧阳碧也不由得吞吞吐吐，免得说得太快像是自己在催老爷子似的，“他要您……亲自过去一趟。”
“叫我过去？”老头愕然，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倒竖起来，“叫我过去做什么？”
“他没说……”欧阳碧苦笑连连。
欧阳德治两眼几乎喷出怒火来，还原地转了一个圈，像是被笼子困住的暴怒的狮子一样，但最后他还是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来：“好！”
女人如释重负，连忙引着欧阳德治往电梯口走。
江南依然站在电梯当中，目光冷峻，就是要等着欧阳老爷子亲自过来。
他的情绪因为看到鲁明策的死亡到了一个界限，尽管自己极力压制，但还是想要找一个突破（不宜显示）发出来。
哪怕是面对欧阳家位高权重的老人。
看看谁更加需要谁，谁更加怕谁吧！
脚步声
传来，欧阳碧引着欧阳德治来到他面前。
年轻人和老人第一时间对视，彼此目光都充斥着某种情绪，双方一言不发。
场间氛围逐渐严肃起来。
女人尴尬笑道：“江南，老爷子过来了……你有什么话说来着……”
她越说声音越小。
江南依旧不说话，只是盯着欧阳德治。
最终还是老头忍不住了，心忧儿子的病情抢救，心浮气躁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我什么都能给你！”
江南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你什么都能给我？”
“什么都能给！”欧阳德治怒声说道。
“那我要马恒去死，你能做到吗？”江南脱口而出。
老头愣住了，手都情不自禁举起，想要遮住自己惊讶的面容：“马恒……马先生？”
“做不到吗？”江南微笑。
“这……这不可能，欧阳家不能这么做！”欧阳德治用力说道。
“即便是赔上自己儿子为代价？”江南斜觑对方。
老头子沉默了，手掌攥紧握拳，面色泛红。
“你换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欧阳德治的声音变得软和了一些。
“那好啊，我要飞神宗去死！”
江南声音却丝毫不减弱下来，
沉声喝道。
欧阳德治身体一震，艰难说道：“你……你为什么……”
“这也做不到吗？呵呵，欧阳家原来也不过如此，那你就不应该说那些大话！”
江南讥笑道。
“我……”欧阳德治一时间无话可说，神色一点点黯然下来。
“那你的儿子就去死吧，就当他们的替代品好了。”江南淡淡说道。
医者仁心？他从来没有这种累赘，既然他被鲁明策用计拖进了是非旋涡中，那欧阳家就替鲁家付出点代价吧！
就当做是自己拿不到《太平清领妙方》的补偿好了。
江南瞥了老头一眼，直接举步迈出电梯，跟老头擦肩而过。
欧阳碧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