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除了香烟,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恭喜你!答对了!真相就是这样无疑!”
“……”
吴邪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领悟道:“你是说,在关键时刻,他们二人互换了身份?”
闷油瓶点头示意,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在,显然是因为他并不擅长撒谎。
“那个人精心策划这一切,只为借用鲁殇王的力量,实现自己长生不老的野心。”闷油瓶注视着鲁殇王的躯体,语气沉重地道。
“你怎么知道的?说得就像你自己亲历过一般。”吴邪疑窦丛生地质问道,语气中流露出对他所述内容的怀疑。
在冥海之渊的深处,闷油瓶摇摇头,“并非是我亲身经历,而是多年前,在一座宋代古墓之中,我发现了一份完好的战国秘籍《碧血丹青录》。这册书实际上是那位铁面仙人的自述,他在传授给鲁殇王所有神秘计划之后,竟以烈焰焚家,将自己的亲族化作灰烬,并将一具乞丐的残骸投入火焰,假扮自己,得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那鲁殇王虽觉事有蹊跷,却无法寻根究底。最终,待鲁殇王入葬之后,他轻而易举地潜入墓穴,从玉俑中拖出了无力反抗的鲁殇王,自己则占据了玉俑之内,鲁殇王费尽心血构筑的长生之地,竟成了他人的福祉,此等讽刺,怕是连鲁殇王也无法预料。”
吴邪听罢,心头疑惑未消,“这么说,这里岂非还藏有一具血魔尸骸?”
丁泽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犹豫片刻,终究选择保持沉默,因为他深知这个问题显得过于浅显。
这个问题的确愚蠢,不仅吴邪问得愚钝,闷油瓶的回答同样也愚笨至极。因为即便如闷油瓶先前所说,鲁殇王因玉俑受损而失去了返老还童的机会,但吴邪已然从秘籍中了解到铁面仙人知晓克制血魔尸的方法。
若闷油瓶善于撒谎,大可以狡辩道:“这古墓庞大无比,尤其那些蜿蜒曲折的通道尚未被我们彻底探寻,或许另一具血魔尸骸就在别的区域。”
然而,闷油瓶的回答却赤裸裸地暴露了他在撒谎。他说:“书中并未提及此事,可能是由于鲁殇王进入玉俑时间尚短,还未完全转化为血魔尸。”
闷油瓶的目光流露出一丝不自然,“在那本自传中,他只是一笔带过,并未详细记载。”
随后,闷油瓶从玉床上起身,恢复一贯冷漠的表情,淡然道:“天将近破晓,我们也该离开了。”
丁泽听后哑然,这番话的问题更为严重。按之前的说法,在天亮前必须离开此地,否则血魔尸骸——周穆王将会复活。但现在周穆王的首级已被斩落,哪里还有什么天亮前必须离开的道理?
丁泽默默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多言。反正讲与不讲都一样,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蹩王随时会现出真身,那时他们唯有拼命逃离此地。
如此思量间,丁泽索性放弃了继续与胖子伪装研究玉俑的举动,径直走向青铜棺椁,准备行动起来,强行忍受恶心,从棺材内搜刮些陪葬珍宝。
恰在此刻,胖子焦急地嚷道:“怎么能这就走呢?咱们还没找到鬼玺呢。现在走了,两手空空回去,这不是白白跑一趟吗?”
听到胖子的话,闷油瓶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这眼神冷峻刺骨,令胖子自觉无趣,只得耸肩应答:“好好好,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玉俑带走吧?世间只怕仅此一件了,胖爷这也是为大家考虑。”
吴三省先前一直沉默,此刻开口道:“那你还在磨蹭什么呢?赶快速战速决,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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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棺椁边,丁泽刻意侧身,用眼角余光窥视闷油瓶的动静。果然,闷油瓶正注视着他。
为何如此关注?恐怕是为了防备棺材内的秘密缺口或机关被察觉吧。一旦被人识破,伪造帛书的秘密便会败露无疑。
丁泽观察到了他想看到的情景,于是微微转过身子,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意识到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最大程度地保全大奎的性命。
尽管大奎胆小,但他贪财啊。
于是丁泽招呼大奎和潘子道:“大奎、潘子,你们俩愣着干什么呢?快过来搭把手啊……妈呀,这东西真是够恶心的。”
说着,丁泽一把抓住陪葬品,拿到棺材外面,催促二人:“快把背包打开,动作利索点,不想发大财了吗?”
丁泽并不希望——或者说他必须确保大奎和潘子这两名同伴不会伸手进棺材摸取陪葬品。倘若被闷油瓶看到他独自摸取陪葬品,加之闷油瓶很可能已猜到他识破了棺椁四周铭文的秘密……
那就等于向闷油瓶发出一个信号:“我知道你在撒谎,但我选择了沉默,未曾揭穿。”
早些时候,闷油瓶就已经对他有所怀疑。如今这个信号传递出去,无疑是给他投来一个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