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平淡,像在诉说一件毫不相干的琐事。
吴证行眼瞳猛缩,他精准的捕捉到两个字眼,师尊?
这个年轻人,竟然是这位老者的师尊?
开什么玩笑?
“这是我与陵国宴的私人恩怨,无需滥杀无辜。”
萧伦淡淡挥手,“清场。”
“是!”
夏荣道领命,随后看向在场一位位精神恍惚的客人,“诸位,请便吧!”
无需过多阐述,也没有让他们三缄其口。
但这群客人们出去后又哪里敢多说一句,马上一窝蜂的就冲下楼去,赶紧离开这处即将血流成河的是非之地!
清场之后,现场虽还有不少身影。
可气氛却尤为凝固,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挂满了汗水。
就连跪在地上的韩风,都开始发颤,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没他大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他真的只是萧舒云这卑贱女人的弟弟吗?
他迟疑了,但马上就被滔天怒火充斥胸膛。
他已是快要将死之人,难不成还会怕他?今天不弄死他,他如何都不能瞑目!
“站着有些碍眼,全都跪下说话吧。”
萧伦平静转过身来同时,下一句话直接让吴证行面色
狂变。
让他跪下说话?开什么玩笑!
他何等身份,便是面对南天宇、牡永州都不曾跪下。
今天会对一介毛头小子跪下吗?
他愤怒,身后几位手下更齐齐站出,挡在了吴证行身前。
为首那人,冷声道:“希望你们最好见好就收,不要彻底将矛盾闹到不可调节的地步,吴先生可是与精英武社都有着密切联络。”
“杨见闻先生更是陵国宴的座上宾,你们固然厉害,可在杨见闻先生面前,却不值得一提!”
他语气中满是恭维,对杨见闻的强大,早已经自信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
吴证行冷笑一声,“小子,你的确很厉害,可这又如何?再厉害你能厉害过牡永州吗?别说他,就算是杨见闻要捏死你,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趁我还没完全发火,也没有通知杨见闻过来,你仍然还有机会跪下认错,不然的话”
“哎。”
一道悠然叹息,打断了吴证行的话,背负双手的萧伦神情惆怅:“为何,凡尘之中人人都爱自以为是,又凭什么断定他们所知一切,便胜于一切?”
“倘若凡尘中人,人人都此般刚愎自用,盲目无知,那这世界,是
否也太过无趣?”
萧伦看向夏荣道,那眼神似乎也在询问他,这究竟是常态,还是病态!
夏荣道瞬间惶恐不安的单膝跪下,颤声道:“回师尊,弟子无能,辜负了师尊信任”
他心情沉重,这世间因师尊而太平,他更享受师尊的余威而整顿武道天盟,令各地都繁荣昌盛,每年都会源之不断向上输送人才。
他也以为世间已经太平,在武道天盟管辖范围内,更是井然有序,和平安定!
却没想到,在拥有一方武社分舵的南陵中,竟会发生如此多丑陋之事!
精英武社仗势欺人,同富商勾结,欺男霸女,为所欲为,践踏法律,草菅人命!
萧伦感到心寒,夏荣道更是万般自责,他辜负了萧伦对他的厚望以及托付!
“人心复杂,且越是安定岁月,越是容易滋生邪念、欲望,这不怪你。”
萧伦微微摇头,他经历千年十世,人心的丑陋早已熟知,哪里是一朝一夕间就能改观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就有阶层,就有压迫!
谁也改变不了!
即便是修成神境的他!
夏荣道惭愧起身,老泪纵横。
可这一幕,却是看傻了吴证行等人,他们
全部懵了,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可所说的话,却是在一点点敲击吴证行的心防。
“想吓唬老子?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几斤几两,还真不信收拾不了你们!”
吴证行愤怒,转而马上联络杨见闻。
电话足足过了很久才被接听,不过那道声音中气十足,并非杨见闻,“哪位?”
“我找杨师兄,麻烦转告他一声。”吴证行道。
“杨见闻?哼,他腿被打断了,正在接受治疗,你找他什么事?”那人道。
“什么?”
一句话,险些让吴证行眼珠子都凸出来,在他心中如天神一样的杨见闻腿居然被人给打断了?这怎么可能!
“是,是谁干的?”他呼吸猛然急促。
“好像是一个叫什么萧伦的小子,哼,这天下竟还有比杨见闻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