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佩服！”
林凡竖起大拇指，赞扬了两句。
不多时，音乐声响起。
只是，听了不到三十秒，林凡的眉毛忽然皱了起来。
野蜂飞舞是毛熊钢琴家柯萨科夫的成名曲，很难弹奏。
也正是因为如此，也成为大型炫技现场的必备曲目之一。
迄今为止，国内外仍有很多钢琴大家经常弹奏这首曲目。
那个阴柔男人确实会弹。
但也仅仅局限于会弹。
曲子里面的意境完全展现不出来。
甚至，音符之间的间隔时间都把握得不是很准。
不懂钢琴的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林凡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轻笑了一声：“什么玩意！”
李玉瑶好奇问道：“林弟弟，你笑什么？”
林凡耸耸肩：“遇上一个只会傻乎乎炫技，但实际上狗屁不是的二傻子！”
“我听着很好啊，和我听过的一样！”李玉瑶道。
林凡有些好奇：“李姐也听钢琴曲？”
“当然，以前我还学过呢，只是上了高中以后，就把之前学过的特长都扔了！”李玉瑶叹息一声。
她眼神直直地盯着林凡：“刚才你说他弹得不好，林弟弟，你也会弹吗？”
“勉强算是会点吧！至少……比他稍微强点！”
听了林凡的回答，李玉瑶的眼睛更亮了。
钢琴这种东西，想要入门非常简单，但是想要弹好却非常困难。
现在正在表演的那个人已经很不错了，但仍然能让林凡挑出毛病来，看来林凡也能算是个钢琴大师了。
没想到，意外了解了林凡的另一项技能。
她忽然恶趣味一笑。
自从大学毕业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恶作剧过了！
她忽然扯开嗓子：“弹的什么狗屁东西，下去吧！”
当——
钢琴曲戛然而止，阴柔男子猛地回过头来，看着李玉瑶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你叫嚷什么，听过野蜂飞舞吗？就在那瞎评论！”
李玉瑶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林凡：“林弟弟，他说你没听过野蜂飞舞！”
林凡差点喷了。
说话的分明是你，你往我身上赖什么？
就看李玉瑶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时候，那个阴柔男子也站起身来，气呼呼地走到林凡身后。
“就是你说我弹得不行的？”
与此同时，他的女朋友，刚才他口中提过的王晓，也跟着走了过来。
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着林凡：“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男朋友好不容易给我弹首钢琴曲，你凭什么讽刺他！”
林凡实在无语极了。
真是一对极品。
一个不明所以就要瞎喷，另一个更是无脑。
他摇摇头，不想解释什么。
李玉瑶看热闹不嫌事大：“林弟弟，刚才你不是说他弹得不好吗？你上去教教他弹琴呗？”
那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时刻放着光芒。
林凡刚要拒绝，就看李玉瑶双肩摇晃：“求你了，我还没看过你弹琴呢！”
李玉瑶，堂堂洛城第一女强人，在他面前竟然展现出小女人的姿态。
他真后悔没拿电话拍下来。
这段影像要是放出去，绝对会让很多人惊掉下巴。
“就是，你今天要是不去弹，就别想走出这家餐厅！”
不远处，店长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他对阴柔男子实在提不起好感，但对于李玉瑶这种主动找事的，也着实不怎么喜欢。
自家的钢琴师被气到了，他正愁没地方消火呢，他们两伙人就发生冲突了。
“打吧，最好打起来！”
一旦他们动起手来，店里产生什么损失，他们两伙人要陪，主动挑事的一方，还要去里面蹲着，他就是个看热闹的，何乐而不为？
林凡深吸一口气，双手撑着桌面直接站了起来：“也罢，既然话都说到这了，我要是再不去，就显得我懦弱了！”
他扫了一眼李玉瑶：“都是你给我找的事，说吧，打算怎么补偿我？”
“那就看你能不能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琴技比他厉害喽！”李玉瑶歪嘴笑着。
林凡二话不说，来到钢琴前面，深吸一口气。
野蜂飞舞的曲谱仿佛灌顶一般投射在他的脑海当中。
再看钢琴键，就像他平日常用的键盘一样，每一个按键的位置都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
林凡双手放在钢琴上。
一阵欢快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现场的人都震惊了，有的甚至拿出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