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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1 / 3)

一夜无梦。

……不,或许还是做了梦,只是醒来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暮云站在镜子前,习惯性地清点青斑数量,然后看到自己左胸处的痣鲜红欲滴,旁边还残留了奇怪的牙印。

牙印又尖又细,密密麻麻上下两排,绝不是人类的牙齿能留下的痕迹。

沈暮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熟过,大脑正处于充分休息后的迟钝状态,仅仅只是抬手摸了摸那颗牙印,懒得深入思考,简单粗暴地将它归为幻觉。

除了牙印幻觉以外,身上的青斑还在扩散,比昨天又多了一块,但颜色似乎变浅了一些。

是医生的桃子味泡腾片起到了安抚作用?

想到泡腾片,他的手臂上忽然一层层地起鸡皮疙瘩,似乎那是极为可怕的东西。但他认真回忆了三秒,竟不太想起得来泡腾片的味道。

一定是因为睡得太熟了。

沈暮云照旧洗了热热的澡,难得精神不错,下楼陪妈妈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他肚子也很饿,但不知为何,进食时总有一股奇怪的粘腻香味萦绕在口腔。

他不得不吃得很慢,沈凌山在旁边耐心地看着,直到他把所有食物都吃完,才开口道:“今天有你的信。”

沈暮云:“我的信?”

“嗯,或许是展会的邀请函吧,”沈凌山说,“在茶几上,我没有拆。”

沈暮云走到茶几边,拿起那封粉色的信。信封上没有贴邮票,仅仅只是用歪歪斜斜的笔划写着[沈暮云收]。

他拿着信封回到餐桌边,用餐刀裁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无法形容材质的“纸”,摸起来温润滑腻,让人联想到人皮,或者蛇刚刚脱下来的皮。

沈暮云的呼吸骤然收紧,额头开始冒汗,隐隐有种微妙的预感。

他谨慎地打开“纸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密密麻麻的鲜红色“我爱你”瞬间闯入眼帘,每个字都写得很扭曲,偏偏又极具生命力,一笔一划都深深嵌入“纸”内,张扬,狂热,像是用刀划破某种生物的皮,让血液渗出形成纹路,刻满之后将整张皮就这样剥下来,血淋淋地送给心上人。

沈暮云闻到了信纸散发出来的浓郁诡香。

他瞳孔收缩到极致,汗水打湿了手掌,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表白信,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悸动,像是快要停摆的机器被加满了油。

——他见过这样奇特的字。

在梦里,“大蛇”以他堕落的罪证作墨,以尾巴尖作笔,用同样歪歪斜斜的笔迹,在他身上一遍一遍黏腻地写下“我爱你”。

谁?

是谁寄过来的信?!

“写什么了?”身边人开口问。

沈暮云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从冲击中冷静下来,缓了几秒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信叠好,重新塞回信封里。

沈凌山看了看他抖个不停的指尖,皱起眉:“给我看看,是不是有人给你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暮云飞快将信封塞进口袋里,朝妈妈露出微笑,道:“没什么,只是一封……邀请函。”

沈凌山眉头皱得更紧,看了他片刻,然后往厨房里喊了一句:“林妈。”

住家阿姨端着果盘走过来:“小姐,怎么了?”

“你还记得今早的信是谁送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阿姨立刻哎哟一声,新奇地跟他们分享:“今天的派信员倒是挺有意思的,是一条大黑狗!我买完菜回来就看到它乖乖蹲在门口,嘴里咬着这封信,见到我后把信塞进我买菜的袋子里,然后一路小跑着走了。”

“大黑狗?多大?”

阿姨在大腿的地方比划了一下:“特别大!都到我这个地方了,我一开始挺害怕,但看它皮毛很干净,肌肉也很结实,不喊不叫,就觉得应该是家养的。”

沈凌山:“物业怎么能让不牵绳的大狗进小区?而且……”她转过头来看沈暮云:“什么展会的邀请函用狗来送信?”

沈暮云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餐刀,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沈凌山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摆摆手让阿姨先回去,准备等会安排人调查监控,找出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至于那封信——儿子不想让她看,那就不看。

沈凌山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向来很宽容。

“今天继续在家画画吗?”沈凌山主动转移话题,试图让受了惊吓的儿子缓过神来,“我看到了你新画作的草图,似乎是人物像?难得看你画人物。”

沈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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