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飞扬来到了第三医院,在王院长的陪同下,去了重症监护室看看已经苏醒过来的常顺。
审讯的时间他已经和区公安局的钱建明局长统一好了意见,就放在后天二十一号星期一的上午。
今天他有时间,就顺便来看看,对常顺他心里有一种特别的关心和疑惑,到底是谁会安排他来做这样既是犯法,又容易丢了性命的事?
二十岁的年纪,花样年华的年龄,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来的?
余飞扬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走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迎了上来。
“首长,院长。”他们低声恭敬的喊了一声后,就沉默的站到了旁边。
“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现在是清醒的吗?”王院长看看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常顺,问值班医生。
那是一个年纪三十五六年纪样子的中年男子。
“现在是清醒的,在你们进来之前睁开过眼睛,身体的症状一切正常。”
医生看看常顺,轻声回道。
余飞扬仔细的看着常顺的脸色,见已经转好了一些,不再是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他现在主要吃什么?可以吃营养一点的食物了吗?”余飞扬声音平和
的问道。
话问出口,正好他的眼神此刻扫过常顺的脸,见他紧闭的眼睛里面的眼球突然急速的转动着,眼睫毛剧烈的眨动,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王院长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首先回答了余飞扬的问题:“飞扬公子,病人现在还暂时不适宜吃有营养的食物,先吃一段时间清淡一些的流食,慢慢的再逐步增加他的营养。”
余飞扬轻轻‘哦’了一声,就一直在注意着常顺的神色。
王院长随即温和的呼唤着常顺的名字:“常顺,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见他的身体僵硬笔挺的躺着,轻轻的拍抚着常顺的肩膀,语气和善的安慰道:“你现在不要想太多,不要紧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了我们再说后面其他的事。”
闭着眼睛的常顺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身体好像是放松了一些,余飞扬发现他的嘴巴紧紧的抿着,好像是咬着牙关似的。
“王院长,我们走吧。”今天余飞扬并没有想要从常顺的嘴里问什么话,而且也没有人透露他的身份,就一个‘首长’称呼,应该不会给常顺带去太大的压迫感。
为什么常顺会突然显得那么的紧张?一般情况下,听说医院的院长来
了,作为一个脑子清新的病人,就算是用不着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是对救了他性命的医院,不管是什么原因,在王院长主动和他说话时,最起码睁开眼睛看看王院长吧?
临出门的时候,余飞扬倏然一个回头,眼神对上了躺在病床上常顺微微睁开的眼睛,他侧着脸,这时候也正好紧紧的盯着余飞扬,或者说是他们现在的方向。
可是,余飞扬却是在他的眼神里面看见了一缕带着恨意的眼光。
‘恨意?’余飞扬脚步微微一顿,心里疑虑重重,他不会看错,常顺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面就是充满了恨意。
尽管只是一个呼吸的瞬间,常顺马上又紧紧的闭上了他的眼睛,余飞扬相信自己的直觉,常顺的恨意是针对着自己来的。
这让余飞扬产生了很多的想法,特别是联想到,工地的事故已经排除了不是马玉明那些竞争对手们下的卑劣手段,那剩下的,是不是可以说这次的事故就是真的针对自己来的?
余飞扬没有停留下来,脚步却是异常的沉重,这个叫‘常顺’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或者说到底是谁派他来的?
他是心甘情愿的做这样危险又犯法的事?还是被逼的?
对两天后
的审讯,余飞扬突然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心,如果事情真的是像他猜测的那样,常顺肯定不会是一个人做下这样的事。
作为一个年轻的农民工,在京都这样的地方,他的胆量和机谋还不足于做得出来!
余飞扬的脑海仿佛车轱辘似的翻腾寻找着记忆的线索,自己有得罪过谁吗?
这个问题余飞扬很难确定,从他的重生开始,大大小小得罪的人算起来并不少。
关键是,有些人的恨是莫名其妙的,但是说恨得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余飞扬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
辞别王院长,余飞扬坐到车里,就给辛八拨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辛八就慎重的问道:“公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的?”
余飞扬语气沉冷的叮咛道:“盯好目标人,要保证两天后的审问前,这个病人是安全的,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
“是!公子,我们这里几双眼睛不错眼的盯着,您放心!”
辛八慎重的保证着。
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