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桂兰听到方莉玉提起女儿丹禾,心里没有了以前那么的排斥。
“唉,这个女儿就不用提了,我以前确实一直对她不好,也难怪她不愿意理睬我。”
“她现在也根本不希望我出现在她的眼前。”
“莉玉,现在我还欠着你和别人的钱,回去后不知道能不能找一份工作做做。”
“丹平还没有结婚,现在想想自己这个妈当的确实不合格。”
申桂兰感叹的说道。
突然,一个脏兮兮的人影从阴暗的马路旁边串出来,一把抓住了申桂兰的衣服,急促的问道:
“你们是华国人?快救救我!”
申桂兰和方莉玉都吓傻了,刚想大声喊叫,却听见对方说的也是华国的语言,心里惊疑的看着面前这个脏兮兮、看不清面目也分不清男女的人。
“你是什么人?脑子清醒的吗?为什么是这个模样?”
方莉玉比申桂兰反应的快,一把把申桂兰扯到自己的身后,连声的责问道。
那个人肯定没有力气,被扯得倒在了地上。
他急促的说道:“我脑子清醒着,只是因为被抢劫了,没有钱吃饭,也没有办法回国内去。”
“今天我好不容易遇到你们,听见你们说的是华语,才敢出来
找你们。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把我带回国。”
“放心,我家在滨海市,家里有钱的,回去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感谢你们!”
“求求你们了!”
方莉玉疑惑的看看这个人,随即询问着申桂兰道:
“阿姨,这个人您觉得怎么样?可以相信他吗?”
申桂兰的心里疑虑重重,她已经不敢随便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他家里既然有钱,遇到抢劫了为什么家里没有人来接他回家?”
“看他这个样子我觉得害怕,我不敢相信他!”
申桂兰离那个人远远的,态度坚决的回道。
“我说的是真的,求你们救救我。”他趴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头哀求着。
方莉玉思索了一下认真的问道:“你说你是滨海市人,刚才我阿姨怀疑的有道理,遇到抢劫你家里为什么没有人来接你回家?”
“还有,你为什么不去这里的警察所报案?怎么就会让自己混成这个——样子?”
方莉玉嫌弃的看看面前这个人,头发长长的乱蓬蓬,脸也乌漆墨黑的看不清楚,心里也是疑窦重生。
“我不会讲这个国家的语言,也不会任何外语。当时被抢劫后我身体受了伤不能动,靠着捡一些别人扔掉的
东西活了下来。”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叫白天,在滨海市城建局工作,你们可以打电话帮我核实身份。”
白天把乱糟糟的头发撩了起来,露出了他那瘪塌塌的鼻子和脏兮兮的脸。
“我本来是带了钱到这里来整容的,谁知道遇到了坏人,我又不懂这里的语言,能留下一条命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打电话的钱也没有,所以家里人根本不知道我的情况。”
白天气喘吁吁地解释道。
申桂兰看见白天那瘪塌塌的鼻子,突然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心里的抗拒少了很多。
“阿姨,您看他的话我们可以相信吗?”方莉玉诚恳的征求着申桂兰的意见。
申桂兰看看白天,态度凝重的说道:“现在单位里面肯定没有人了,你可以把你家里的电话告诉我们。”
“莉玉,如果他的情况核实下来是对的,我们再商量能不能帮助他吧。”
申桂兰现在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考虑问题也稳重慎重了。
“好的,阿姨我听您的。”方莉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怎么样,你有家里的电话吗?我们马上帮你打电话核实情况。”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们再想办
法看看能不能帮助你。”
方莉玉语气肯定的问着白天。
滨海市白天的家里,他妈经历了白厉弘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白厉弘除了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外,还是袭击余飞扬事件的幕后主使者)的悲伤。
她儿子白天出国后就又失去了联系。
白天妈打电话去白天联系好的整容医院询问过,对方的回答是,‘这个预约的病人没有来。’
白天妈的眼睛也差点哭瞎了,白天的未婚妻许芳家里人直接来白天他们家里,把婚事退掉了。
许强东虽然罪责很严重,终究没有直接参与行动,被判了无期徒刑。
许芳妈把白家的婚事退了后,匆匆把许芳嫁给了一个外地四十出头、做钢材生意的鳏夫。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坐在黑暗里的白天妈,她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