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嘴角上扬,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祖传的手艺,可惜要毁在我的手上了!现在的人,都不信中医,后继无人了。”
福伯很快就换了一副萧索的神情,拿起烟袋,狠狠吸几口旱烟,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与遗憾。
赵宇把身体擦拭了一遍,感觉效果奇佳。他又忙不迭地又开始擦第二遍,恳求道:“福伯,把你的祖传医术教教我呗,我愿意学!”
“你愿意学?”福伯转过头,吃惊地盯着赵宇,“真的?!”
赵宇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后背,一边使劲地点点头,“艺多不压身嘛,只要您肯教,我就跟您学。”
福伯拿着烟袋的手,因为激动不停抖动着。当初儿子死活不愿学,现在儿子死了,指望不上了。
孙子又很叛逆,压根瞧不上中医那一套。
福伯把祖传的医术教给赵宇,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药方和诊断方法都藏在福伯的脑子里,他用心的教,赵宇用心的学。
一周过后,赵宇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和悟性,把福伯的药方全部记住,诊断之法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了,赵宇现在所学只是囫囵吞枣,要想学有所成,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矿场待了一周,赵宇基本上摸清楚了矿场的规律。
等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熟的时候。赵宇悄悄起身,猫腰溜了出去。
循着运输车的轰鸣声,赵宇来到了露天堆放场,那里堆积着白天开采出来的煤炭。
此刻这里灯火通明,一辆辆重型运输车排队等着装车。
赵宇躲在暗处,拿出偷拍专用的纽扣摄像头,仔细记录着眼前的场景。
他简单统计了一下,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有四十多辆运输车驶出。
每辆车的运力按五十吨计算,一个小时就是两千吨。
一晚上的时间,就能运出去将近一万多吨煤。
一吨煤的价格在700元左右,一晚上就是700多万,一年就是二十多亿的产值。
这是魏家最大的矿产,其他矿场都加起来的话,产值超过三十亿。
赵宇查过魏家矿业的缴税,每年不到一千万。
这远远低于正常的缴税金额,存在严重的偷税漏税。
他们之所以在凌晨运输煤炭,除了夜间车辆少,矿车可以跑得快之外。
也是为了躲避检查,虚报产值。
为了更准确地测算,搜集更多的证据,赵宇一连几天都在这里蹲点。
最后一天,终于被人发现了。
赵宇蹲守一夜,打着哈欠回到铁皮房。
刚想躺下休息,就看到福伯慢慢睁开眼睛,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福伯,我出去上了个厕所,您还没睡呢?”赵宇低声解释着。
福伯侧着身子,头稍稍仰起,“你去县城上的厕所吗?来回需要三四个小时?”
说完,福伯起身披上衣服,朝赵宇挥了挥手,推门走了出去。
赵宇知道福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急忙穿上鞋,跟上福伯的脚步。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福伯盯着赵宇,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沉声问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福伯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赵宇的内心。
虽然赵宇认识福伯的时间不长,但福伯对赵宇颇有照顾,还亲自传授赵宇祖传医术。
赵宇断定,福伯绝对不是个坏人。
他没有隐瞒,和盘托出自己来鲁源矿场的目的。
福伯越听越激动,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福伯握着赵宇的手,一个劲地问道,赵宇用力地点点头。
福伯抱着头,慢慢蹲在了地上,身体抖动着,久久没有说话。
赵宇也蹲下身体,低声问道:“福伯,你也不是来打工挣钱的吧?”
福伯猛地抬起头,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赵宇指了指福伯的腰间,那里有一个细长的口袋,补丁摞补丁,“你整天带着把匕首,恐怕不是为了防身吧?”
福伯叹了口气,将布袋里的匕首拿出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的不错!这把匕首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为了杀人!”
杀人?!
赵宇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在漆黑的夜里,从满头白发的福伯嘴里凶狠的说出来,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急忙问道:“你要杀谁?”
福伯右手攥着匕首,左手的手指仔细摩挲着匕首锋利的刀刃,“杀魏瘸子!他打死了我儿子,我要血债血偿!”
原来福伯的儿子不是出车祸死的,那只是他瞒过魏瘸子的障眼法。
三年前,福伯的儿子因为赌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