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血压高,千万不要动肝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初是她自己选的,现在就让她自己处理吧。”
老三叶长明搀扶着叶长峰的胳膊。
叶长空也叹了一口气,“我早就说过,这嫁女要门当户对,可当年你就是不听,惯着叶晓曼!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行了老四,你就少说几句!大哥这会正难受呢!”
“对,大哥!这事不是你能操心的了,你就别管了,把心放宽。”
叶长峰气的浑身颤抖,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小方,婉清,让你们见笑了。走,屋里坐。”
说完,叶长峰先转身而去,紧接着众人都进了屋,没有选在客厅,而是来到了叶长峰的书房。
不大的书房里,叶长峰三兄弟端坐着,方晨跟叶婉清只能站在一旁。
“小方,去把门儿关上。”叶长峰指了指房门。
待得方晨关好门,走回来站在叶婉清身旁时,叶长峰这才开了口。
“其实,我是一直很看好你的,当年你在叶家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你!不久前,婚书的事我还在劝婉清呢,唉……”
叶婉清上前,急忙顺着叶长峰的背心,疑惑的问道:“那大伯,您为什么又要突然反对呢?”
叶长峰没有回答
,反而看向方晨,问道:“你觉得呢?”
“应该是受人威胁。”
方晨不假思索的回道,其实他早在叶婉清家的时候已经猜到了。
叶家四兄弟,脾气秉性都很像,这叶长峰为人耿直,心肠很好,这方晨是知道的,如果没有难以言明的苦衷,他是断然不会反对这桩婚事的。
果不其然,叶长峰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
“粗中有细,我们几个没看错你啊!不错,昨晚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身份不明,声称让我阻止你跟婉清的婚礼,否则婚礼当天将会血洗叶家!起初我只当是一个恶作剧,可当我回到书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他说着打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根银针,一根特殊的银针,在尾部有着精致篆刻,镂空的骷髅头。
阎罗门!
只需一眼,方晨就知道那威胁者的身份,但他佯装一无所知并未开腔。
“这是什么东西?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叶婉清一脸不解。
她不理解自己的婚礼,管别人什么事,为何有人要阻止。
“有些事,瞒不住了!”
叶长峰长叹了一口气,“此物啊,是阎罗门特有的暗器,名为鬼头银针。已有五十年,未曾出现了。”
听到这儿,方晨微微侧目,
没想到叶长峰竟然知晓这么多。
谨慎的叶长峰起身,行至门口,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接着说道。
“那年我还小,老爷子外出归来,便染了重病,后来才发现并非是病,而是体内残留一根银针,就是这鬼头银针!我们一家,自打我六岁记事起,就跟着父母四处奔波,不知道根在哪!”
“后来落脚江城,老四出声时,母亲难产走了,是老父亲一手把我们四个拉扯大,所以我们四兄弟这么多年都很团结,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站出来反对,毕竟阎罗门的恐怖,不是你们能想象的!若我们不照做,他真会灭我叶家满门!”
方晨不担心这件事,更关心当年叶家老爷子,是如何身中鬼头银针的。
“大伯,当年爷爷他跟阎罗门有仇?”方晨问道。
叶长峰摇了摇头,“不太清楚,父亲从来没有提及过,但我隐隐觉得他是在刻意隐瞒。虽然落脚江城之前,我还尚且年幼,但从跟老父亲接触的那些人中我发现,父亲好似是被家族逐出的!”
逐出?
听到这儿,方晨有种与其同病相怜的感觉。
也更加让他确定,叶家的根源,叶家的本族,肯定是一个神秘且强大的势力。
综合最近得到的线索看,极有可能叶长空知道的,关于
龙纹玉佩的来历是叶老爷子当年编造的,那龙纹玉佩和木匣子,很有可能是叶老爷子从叶家中带出来的。
而这些,也可能跟他被逐出家族有关。
叶氏家族?
方晨在脑海中快速的回忆着,但翻遍记忆也找不到龙国内外,有任何家族或者是隐世的古武门派跟叶姓有关的。
“叶家无根可寻,老爷子无法落叶归根,这也一直是我等一块心病。老四把老爷子唯一的遗物龙纹玉佩交到了你的手里,足以看出他对你的信任和器重,可是方晨呐,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你,是希望你也为叶家考虑考虑。这婚,不能结!”
一场婚礼,关乎叶家生死存亡,叶婉清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但方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