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索罗斯的助手通过种种关系,联系到了《港城商报》和《成报》的编辑部。
但是很可惜的是,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兰陵小小生”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乔治先生,我已经和报社那面反复沟通过了,也通过港城这边的关系找了一些私人的调查机构,可是关于这个作者的信息,仍然没有任何的进展。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这个文章的作者是用投递的方式交的稿子,而且也没有留下任何的通信地址。就连报社那面的稿酬,都没有支付渠道。这个人……好像就是故意隐藏他的个人信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一样……”
听到助理的回复,套房之中的索罗斯眉头紧皱。
见他不说话,助理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问道:“先生,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找到这个人呢?他写的这些东西,依我看也就是胡乱臆测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根据。”
“你先下去吧。”
面对助理的问题,索罗斯淡淡的挥了挥手。待助理离去之后,他才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雪茄,默默地点燃了一根。
房间中除了索罗斯之外,量子基金的执行官梅卡尔也在。
看到索罗斯这个搭档此时满脸沉重的样子,梅卡尔主动拿起了火柴,为他点燃了那根雪茄。
“乔治,你到底是怎么了?现在我们马上就要开始针对港币的第一作。大战在即的时刻,为了这篇文章大动肝火,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梅尔,我被预测了。”
此时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外人,面对梅卡尔的疑惑,索罗斯直接转过身来,面色依旧凝重。
“被预测?”
听到这话的梅卡尔一愣,他自然明白索罗斯说的是什么。
作为金融从业者,其工作的本质其实就是利用信息和资本的不对等,配合各种金融工具进行操作盈利。
在这样的操作里,资本是基本条件,但信息才是真正的操作核心。
作为一个投行中人,被人预测到下一步的行动,其实并不能叫做“被预测”。索罗斯所说的“被预测”,意思是他的整套操作模式都已经被人知晓。
“这不可能!”
回过神来的梅卡尔当即便站起了身来,狠狠的挥了挥手:“我们的计划是在五月份结束了泰国的操作之后才制定下来的,而且制定计划之后只有我们核心团队才知道,就连那些游资基金都对我们的计划不
知情。在这样的保密等级下,怎么可能发生信息外泄,被人预测的事情?乔治,你是不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
索罗斯摇了摇头,忧心忡忡道:“梅尔,这并不是信息外泄。我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我们的信息目前是绝对安全的。只是我有这种直觉,不论是之前在泰国的时候,还是现在的这篇社评文章,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有一个机器了解我的人,在暗地里不断地在利用他对我的了解进行反向的操作。虽然目前他对我们还起不到什么阻碍,但是用中国的一句古话来说就是,像是喉咙里始终扎着一根长长的鱼刺……如鲠在喉。我有些担心……”
“乔治!见鬼的!不要在这样疑神疑鬼了!你要知道,现在我们的基金已经拉拢到了超过一百八十亿美元的资本,港城这一战是我们量子基金发展到现在所进行的最大的一个操作。在没有任何的根据之前,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你没有资格这样的敏感!这并不是一个优秀领导者应该的状态!”
随着梅卡尔的一声大吼,索罗斯苦笑了起来。
沉默了半晌之后,他耸了耸肩膀。
“或许你是对的,也许是我的确太过敏感了。”
“我不管你的精神现在有多么的脆弱,乔治,该死的!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把那些被你晾了两天,已经开始铲除各种流言蜚语的基金代表们召集过来,然后自信满满地告诉他们,我们的计划立刻开始!见鬼的,马上,现在!”
房间中,回荡着梅卡尔的怒吼。
面对搭档的抓狂,索罗斯暗暗的摇了摇头。
他默默的看向了那份被他放在沙发旁两天,已经翻阅了无数次,甚至已经卷了边儿的报纸。
“好吧梅尔,你说得对。把他们叫进来吧……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过多的顾虑,确实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
“乔治,我的朋友。算是我求你,不要再学什么该死的中国古语了,我恨死了这种语言模式!”
愤愤的嘟囔了一声,梅卡尔起身走向了门外。
“你收拾一下,我现在就去叫他们过来。”
……
“港城金融中心那面怎么说?”
就在索罗斯召集国际游资集团的各个代表商定正式启动做空计划的同时,港城金角酒店的客房之中,吴敬连和李阳也正在就最近港城的局势进行着交谈。
这两天,吴敬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