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斌拼命解释也无济于事,没一个人相信。
最后,他气红脸,跑回房间把脏兮兮的蛇皮袋拖出来,再从里面的一堆衣服掏出一摞厚厚的,类似板砖的物体。
掰开一个口子,将钞票露出。
“看!我绝对没说谎!这,这,这!都是我挣回来的钱!”
迎接他的却是意料之外的景象。
余老太哭天喊,放声哀嚎,“大孙子,犯法的事做不得!奶就这么些日子了,以后见不着你可怎么办啊!”
余如抑制不住怒气,“余斌,多大个人了,能不能懂点事,你怎么能够去抢银行!”
余大炮吭哧吭哧喘着大气,他想,一把老骨头了,不然他去替败家玩意儿顶罪。
“诶呀!”余斌急得团团转,信我,信我才对!
余大炮一言不发蹲下身,把钱规整到一起,思索着怎么自首更合适?
就地自首?
或是拷打余斌逼问出犯罪地点,然后去当地自首?
短短几分钟他的大脑急速运转,余大炮颤声问:“有没有同伙?”
余斌听岔,回道:“朝朝妈不就是!”
他爸糊涂,才多久的事就忘了。
他和朝朝妈一起走,当然也一起回来,难道还能有其他人。
余老太两眼发晕,天啊,连朝朝妈都掺和进去,这个家要完了。
余老太手里的拐杖第一次重重打向,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大孙子。
“余斌!我让你不懂事!我让你不好好做人!”
追着余斌打,四处乱窜。
“奶!奶!!奶!!!别打!!!”
梁大妹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大吼一声把余斌解救出来。
“哪个黑心肝的婆子打我儿子!”
小卖部老板娘帮忙通风报信,用梁大妹留下的便利店老板家电话,通知了守在店里忙活的她,余二炮两口子上门找事,她立马就赶回来。
“妈!”
“诶,儿子!”
余斌后背、胳膊狠狠挨了几拐杖,疼得哈气,跑过来躲他妈身后。
“妈,你给我做主,他们都说我骗人!那些钱都是我靠真本事挣回来!”
梁大妹一乐,“谁让你以前十句话九句半是假,剩下半句更是摸不着边!”
当妈的对孩子迷之自信,梁大妹没像其他人似的一边倒往坏了想。
梁大妹拍着胸脯道:“我儿子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他没那个胆子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余斌:……
诶呀!这话还不如继续挨打!
有梁大妹从中做镇定剂,剩下三人总算抽出空,听余斌运用极其夸张的描述手法,讲述他挣到钱的来龙去脉。
余朝朝眼底闪露一抹狡黠,这钱,充公了好,不然……
她看向情绪激动,手脚比划的余斌。
一次撞大运被说成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是靠他聪明才智完成的丰功伟业。
头疼。
这次助长她爸的气焰,那今后了不得,在她爸捣鼓下,家里的生活条件只能更差。
即便余朝朝重生归来,知晓一些先知,但她也没底能填她爸的坑。
余朝朝将眼神落在某一处,余家三个女人听的津津有味,余大炮开始打哈欠。
无聊,好假。
“爷爷!”余朝朝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余大炮不由自主去摸口袋,零花钱的话咬咬牙能挤出来,想要买玩具就不行了。
余朝朝蛊惑道:“爷爷,你把我爸打回来的钱充公吧!”
余大炮不受蛊惑,立即摇头,“呸!我才不用他一分钱!”
既是父子,又是死对头,纵使余斌发财打回来巨款,他都不会想拿余斌一分钱!
余大炮教训道:“朝朝,拿别人东西就是不对,即便那个人是你爸爸,除非他自己想给!”
自己想给?不可能!
余朝朝想到她爸那只进不出的做派,貔貅都没他吝啬。
“诶,爷爷,本来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可惜你不领情,那接下来要说的话就算了。”
余朝朝使尽浑身解数蛊惑余大炮行动起来。
“爷爷,你想啊,奶奶和大姑去市里忙铺子,我爸又从外面挣到钱挣了一大笔钱,每个人都是家里的大功臣,除了爷爷你。”
余朝朝瞥见余大炮眼神闪动,继续加把劲。
“爷爷啊,以前我爸一分钱不挣,都能靠着祖祖和奶奶在家里作威作福,这下他挣了一大笔回来,恐怕……”
余大炮震怒,“他敢!我才是他爸,他才是我儿子!”
哪有儿子骑到老子头上的道理。
“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