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绝对响彻云霄,震得仙女庙房梁上的灰也不甘示弱的飘了一层下来。
言清浅目不转视的牢牢盯着自己刀下的刻印,闻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挥了挥手 ,将扑到身上的灰散了散。
“如你所见!”
答归答,言清浅手中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好似在村口实践过有了经验一般,这次她刻符文的速度更是行云流水。
下刀如有神助!
“你给我滚!”冷不丁看到言清浅这张有些熟悉的脸,魇魔浑身上下立马就产生了应激反应。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将面前的人嘣了!若不是…
若不是这个转世之身的身上有功德,她暂时鲨不了,只能慢慢消磨,她早就动手了!
想一想,留一个敌人活在自己眼前晃悠,鲨又鲨不了。
就很烦!
而且,不太对劲!
大大的不对!
面前这个言清浅是怎么回事?
魇魔的脑海中倏地就想起前天言家那两口子跟她说的话,说他们家这个大女儿好似中邪了,让她帮忙看看,当时她确确实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如今,再看,她发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这人没问题?
这话,连现在的魇魔自己都不敢信了!
她的脑瓜子嗡嗡的。
有些迷!
言清浅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不在意头顶上方仿佛要生吞了她的两颗黑漆漆的大眼珠子。
不过三息的时间,魇魔就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因为…
她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桎梏在不停的加深,封印也是越发的牢靠了!
甚至,熟悉的灼烧感眨眼间遍及全身,乃至于她的灵魂深处都在暗自颤栗胆寒。
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叮叮叮——”那时她高度紧张时拉响的警报在高声作祟。
言清浅刀下的符文还未真正成型,魇魔的第六感就已经预感到了浓重的威胁。
这短短的瞬间,魇魔又惊又怒又怕!
她要疯了!
什么情况?
威胁?
来自于面前这个看起来就普普通通的小孩?
蒸的还是煮的?
等魇魔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捋清楚这一系列的具体状况时,她的耳侧就传来一个清脆的欢呼声。
“好呢,完工!”
就在言清浅收手的瞬间,刚刚新鲜出炉的符文像是突然被激活了一样,猛地迸发出耀眼的白光。
这光芒如此夺目,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照亮。
与此同时,这道符文开始逐渐消失,但是却又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它前进。
在这个过程中,符文竟然开始一点点地渗透进了泥塑之中,仿佛与之融为一体。
而随着符文的融入,泥塑的表面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使得外表瞅着就不祥的泥塑雕像更加的神秘莫测。
也…不太阴间了!
言清浅正准备愉快的收刀,眼睛就瞅见前面一抹异样的泥巴黄。
她的动作顿时停住了,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心。
“铛~~”言清浅眼眸一转,刀尖就势在泥塑雕像的表面上磕了磕灰。
嗯,总算没那么碍眼了!
魇魔其实不笨,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弄清楚了,毕竟对于镇邪的符文,她可是贴身体会过以后最有发言权的那个魔了,只是…
明白归明白,但她心里万分不相信呀。
所以,魇魔恍恍惚惚的开口就问了一句听起来就没什么作用的废话文学:
“你…对、我、做、了、什、么?”
言清浅闻言不发一言。
她只是左脚轻轻在桌上一点、一蹬,整个身体便轻轻松松如同一只飞燕一样跃下了供桌,落地时连半点灰尘都没有带起。
言清浅可不觉得这个问题需要自己回答。
懂得都该懂!
作为一个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的邪祟,不是应该最懂这些吗?哪还需要她这个半吊子一点都不懂的人来班门弄斧!
这不纯纯讲笑话嘛!
就在言清浅内心默默吐槽的时候,她面前高大的泥塑雕塑里面的黑影已经等不及,忍不住了。
泥塑开始疯狂震颤。
“啊啊啊!”
魇魔疯了一般的倒腾着自己在泥塑里面的身躯。这一刻,她多想让自己变得渺小又虚无,这样这驱邪的符文就看不见她了!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魇魔本就在先前身受重伤,如今更是伤上加伤,雪上加霜。
“不——”她痛苦地咆哮着,声音在仙女庙中回荡,刺耳又饱含痛苦的声音仿佛要将整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