鮥瞳和孙康旺眼见龙颜大怒,双双跪地劝道。
“陛下息怒!”
“皇爷息怒!龙体为重啊!”
朱由校:“息怒个屁!”
“不把这些败类给宰了,朕如何息怒?”
“孙康旺,范氏商会在京城是不是也有人?”
孙康旺:“回陛下,那范氏商会去年刚刚将总部搬到京城。”
朱由校:“你亲自带队把他们全都拿下,给朕将整个商会彻查一遍!”
孙康旺:“臣遵旨!”
朱由校:“鮥瞳,去传温体仁和六部尚书来见朕!”
鮥瞳:“奴婢遵旨!”
京城范氏商会正堂。
大总管范德伟刚从潮州商会回来,正在和儿子范成城喝酒庆祝。
范成城给他满满斟了一杯酒。
“恭喜爹今日与十大商会谈判成功。”
范德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感慨道:
“你爹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让咱范氏商在今后新发明应用的经营中分到一口汤。”
“但就这口汤也足够咱商会喝半辈子的了。”
范成城:“要不说呢,咱商会还得靠爹您这个大管家撑着。”
范德伟:“咱也不能高兴得太早,朝廷给不给民间放经营权还不知道呢。”
“你呀,做买卖上多学学你三叔,别动不动就跟你二叔往丽春院跑!”
范成城心虚地挠挠头道:“爹,我哪有”
话没说完,前院忽然闹哄哄起来。
“这里可是范氏商会,你们不得乱闯!”
“锦衣卫办事,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随后乒呤乓啷响动,很多锦衣卫就冲了进来。
范德伟两父子见状顿时大惊。
范德伟反应很快,立马才从怀中掏出一沓一千两的银票就塞到了锦衣卫头头手上。
“这位大人,可否告知范某我范氏商会所犯何事?”
孙康旺搓了搓手上的银票,轻蔑一笑。
“胆子不小嘛,竟然敢公然贿赂锦衣卫!”
“八千两啊,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看来你范氏商会这钱来得真容易。”
“全部拿下,带回诏狱!”
孙康旺也懒得再废话,直接下令将范氏商会内所有人全都带走。
范德伟没想到这个锦衣卫官员竟然如此不通人情,只感如坠冰窟,整人全都僵住了。
刚才他还觉得商会前途一片光明,谁将转眼黯淡无光,顿时有种乐极生悲的感觉。
直到他和儿子一起被押到锦衣卫昭狱,他都想不通他们商会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锦衣卫。
于此同时,丽春院花姐房间。
石榴裙下,范德彪幻想着自己正在一片白白的海边,卖力地吃海鲜,引得阵阵莺啼春风里。
正吃得起劲,忽然房门被人哐当踹开。
北镇抚司提督针北望,亲自前来拿人。
花姐见到突然闯进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不由尖叫一声,赶紧扯过锦被盖住身子。
她这叫声说不清是惊恐,还是兴奋。
针北望瞥都懒得瞥她一眼,直直盯着范德彪。
“范氏商会二总管范德彪?”
范德彪:“既然知道俺”
啪!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大掌印。
针北望:“让你说话了吗?”
范德彪:
针北望:“带走!”
范德彪就这么衣衫不整的被带走了。
他走过时,脸上的大巴掌印和嘴角挂着的海鲜汁,给丽春院的客人和姑娘们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一时成为了丽春院里很长一段时间热门内话题里的风云人物。
京城里所有范氏商会的人似乎一夜之间也消失无踪了。
皇宫养心殿内。
温体仁等众臣已经到齐。
听鮥瞳读完鲁王的电报后,所有人都义愤填膺。
朱由校问道:“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为好?”
温体仁最先出列,咬牙切齿道:
“竟然昧着良心发此等国难之财,简直罪该万死!此乃国贼!民贼!臣建议,对首恶斩立决!”
郭允厚:“大灾期间垄断粮米、药材,哄抬物价,搜刮难民,危害民生,这是坏到骨子里了!臣附议,当斩立决!”
刑部尚书苏茂相:“大灾当前,制造谣言,引乱民心者,应当众鞭刑三十!”
吴淳夫等大臣齐齐附议。
朱由校最后定音道:“如今距离五月尚有数日,必须快刀斩乱麻。”
“刑部。”
苏茂相:“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