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马之人见到把守的人,远远就来了一句:“观音坐莲欢喜佛!”
把守几人闻言心中一松,立刻将刀收起。
“暗号对了,是自己人!”
“我有紧急情况通报,快快带我去见洞主!”那人跳下马便冲进了山洞里。
洞口外不远处,趴在道边树丛里的沈七见状当即吩咐道:
“此处恐是个贼窝,单凭我们几人怕是难以应付,常勇,你速去汇报,请提督大人定夺。我们三人继续在这里盯着!”
“好!”
那叫常勇的锦衣卫闻言应了一声,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他走后,另一个锦衣卫开口说道:
“总旗大人,我看那把守洞口的,也就六条杂鱼,咱们一起动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沈七却道:“切不可掉以轻心,此案乃陛下钦点,应当稳妥为上。”
“我方才隐约听到那人好像说什么‘洞主’,你想想这不是贼窝是什么?”
“山洞里情况不明,若是藏了上百号贼人,我等贸然冲进去,岂不是自投死地,打草惊蛇!”
“还是大人想得周到!属下受教了。”
山洞内。
报信之人在守兵的引领下,经过了一条可容马车通过的通道。
通道两边壁上左右落错地插着两排火把。
走不多时,出了通道,顿时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纵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进这座山洞,却依然止不住的惊叹和神往。
可惜他身份太低,无法享受这里的一切。
他一边快步向前走着,一边又忍不住向四周瞄去。
一片灯烛之下,映照出周围依洞内地势,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地建起的一个个平台。
每一个平台上,都有一个精致的方形大木笼。
木笼很大,里面还放着张床。
而在笼子里关着的是一个又一个妙龄少女,甚至还有一些童男童女。
她们一个个都曾是大户人家里的女奴,或者是被豢养的女童和娈童。
在废奴运动之初,那些个恋童癖、性虐成瘾的官绅们,不甘心就这么放掉自己的玩物。
于是有大聪明提出修改奴籍,将这些人从奴籍上抹去,到时候他们在奴籍和新身份户上都没有相关信息,在官面上算是消失了。
同时还在明面上将他们和其他家奴一起遣散出府,然后偷偷转移。
即使其家人找来也没用,可以堂而皇之的说人以遣散出府,并有一同遣散的其他家奴为证。
就算真有官府来查问奴籍上为何没有这些人的信息时,他们也可以抵赖说这些人本来在府上也不是家奴身份,就普通的佣工。
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有人在官府,还有哪里的官府会闲得来查此事?
都是一些个不值一文的玩物而已。
谁会去在乎她们的性命?
于是,官绅们一拍即合大呼妙计,纷纷照此例行事。
将自己喜爱的玩物都集中关到了这个山洞来,美其名曰极乐洞府。
三不五时,相约一起前来洞府娱乐,乡绅名曰踏青,官员名曰巡查乡情。
他们在洞府中,抽签互换玩物,对这些少女和稚童百般凌辱践踏,发泄兽欲。
如此一来,竟然觉得这样的玩法,比以前独在家中自己吭哧吭哧要有趣味得多。
期间有好胜心强的官绅,竟然还攀比起驾驭手段,一时让许多少女和稚童痛不欲生,越是如此越发刺激这些人的玩性。
报信人走过其间,一个个木笼子里的少女,有的已经在床上睡着,有的躲在床脚低泣,还有的瘫坐地上,呆呆地望着木笼外,双眼失去了光彩。
报信人看着这一个个可怜的少女和稚童,非但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却反倒想入非非。
这艳福何时才能轮到自己。
毕竟这些人都是官绅们专门豢养的玩物,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比那些干活的粗婆娘要诱人多了。
一路走过来,他还碰见了一些来往巡逻的看守汉子,为了防止有人逃跑或者自寻短见。
他甚至很羡慕这些看守,在官绅们没来洞府的时节,洞主心情大好的时候,还会赏他们开笼放松放松。
洞主又叫极乐洞主,听说以前是真定城一个赌坊的掌柜,相当“和善”,远近闻名。
废奴和土改,加上禁赌严打的全面推开,他有幸揽下这个大生意,收钱帮官绅们豢养这些玩物。
天天有的玩,还有钱收,还有一帮官爷罩着,那生活真是美滋滋,比以前做赌坊的时候还要潇洒。
他此刻正斜躺在一张石头凿成铺着厚厚虎皮的大床上,一边品茶,一边眯着眼睛享受少女为他捏脚。
少女名叫阿奴,样貌端正,是张文才府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