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洛桃华,她们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一样的猩红般浓稠的情绪。
''这不对劲。''
不管是雪绒蛾族长也好,冰砌鹅也好,还是几何雪花领主的态度,都完全不知道冰皇在秘境崩塌前回到了【冰雪神庙】的事情。但那支探险队却发出了''冰皇出现了''这样的讯息。他们是如何确认冰皇的身份的,又是在何种情境下见到了冰皇。冰皇的出现绕开了秘境中的所有宝可梦,而知道冰皇身份的仅有三位领主。几何雪花领主并不知道冰皇回归的事情,雪妖女领主不见踪影,而最有可能的,便是在遗骸之处镇守的迷唇姐领主。
那封最后的讯息,很可能并不是探险队的成员发送的。
那或许是冰皇的诱饵,也可能是,迷唇姐的求救讯息。
“最深处我们应该一定要去了。”在得出这个猜测后,林伏安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是不太想涉险的。这处秘境对于她们来说是超高危级别,她本身是不太想在里头乱闯。
但是就刚才在外面感觉到的那股诡异感,恐怕就算她们不去招惹危险,危险也会主动缠上来,她们能做的只有赶在大难临头前,先一步找到真相。
洛桃华摇了摇头,“几何雪花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们不需要他的同意。''目前明面上守护【冰雪神庙】的是几何雪花领主'',雪绒蛾族长在说出这句话时就透露出了一个讯息,有另外的存在,在暗处守护着秘境,同时,她也是几何雪花最好的牵制。”雪妖女领主的实力强于几何雪花领主,雪绒蛾族长对于这位领主的描述最少,林伏安也难以判断她的性格与对他们的态度。但只要这位领主没有出事,那么自从他们踏入秘境起,应该都在这位领主的监视之下。
好歹是天王级实力的领主,理论上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
吧。
“雪妖女领主吗,”洛桃华了然道,“但是,这位领主来去无踪,我们根本找不到她。”
“不一定是我们去找她。暂时等等吧,先看一下神庙内部的壁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说完,林伏安又拍了拍冰砌鹅的冰块头,在其“人类你又想干嘛”的死鱼眼目光下挑眉说道,“我们初来乍到不识路,你可以带我们逛逛吗?”
冰砌鹅:(泪目)那我敢说不可以吗
他再也不随便乱凑热闹辣!
冰砌鹅能怎么样,他只能含泪迈着小步伐一歪一扭地在前头带路。
不过林伏安虽然要冰砌鹅带路,却没说自己要去哪,一是她确实不知道能去哪,二是她确实忘记说了,导致冰砌鹅只能战战兢兢地带他们到最近的壁画前,然后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当个摆设。
林伏安和洛桃华饶有兴致地站在壁画的两端,端详了半天大概有了自己的看法。
“我父亲当初有研究过神庙内部的壁画,不过他当时跟我母亲两人解读出了不同的意思。”林伏安伸手抚上壁画上凸起的石块。这一面壁画刻画着一棵大树成长的过程,在最开始是迷唇姐双手交叉仰头看着树苗,随后小树逐步成长为苍天大树,而后大树的枝叶散落,再渐渐走上枯萎与死亡,在这幅壁画的最后迷唇姐站在与最初相对的方向上,双手交叉低头不语。
当然,这是普遍认为。
如果以另一个方向为最初,便刚好能得到一个相反的结论。
不过,牧如缘解读的是第三种。
她认为两端,都是最初。
“迷唇姐的歌声可以使神树生长,也能让神树复生,是这个意思吗?”
而洛桃华同样,也选择了第三种解读。
“啊莫,再强大的力量,总有一天也会枯竭,再茂盛的枝叶,也会有衰颓的时候,谁引领它走过一生,就由谁来带予死亡。在我父亲的解读中,最后的迷唇姐,不是为了给神树带来新生,与之正好相反,她终结了神树的此生,”林伏安顿了顿,看向壁画最后的那只迷唇姐,两只迷唇姐并非毫无差别,最初的迷唇姐睁着眼睛,最后的迷唇姐闭上了双眼,前者见证新生,后者祈祷来生,“……以及,壁画上的迷唇姐,应该不是在唱歌。”
大概是因为迷唇姐说了很多次对着神树唱歌的原因,她们都会下意识地觉得壁画上的迷唇姐是在唱歌。但是实际上,迷唇姐们祈祷的时候,是不唱歌的。比起歌谣,她们应该会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念一大段类似祈福的话,不过她们旁边这只迷唇姐好像只会唱歌。可能是因为在神树死去后,也就不需要再对其祈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迷唇姐好像会灭亡之歌,但是应该没可能靠灭亡之歌使一棵活了很久的古树死去吧,”洛桃华不确定道,她不清楚灭亡之歌达到极致是什么效果,很多宝可梦把自己唱哑了都没法达到灭亡之歌的极致,用砖家的分析来说,就是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灭亡之歌不得行,“壁画之间应该有关联性,我们去看下一……嗯?”
洛桃华目光扫过壁画的最上端,目光骤然顿住,她微微眯起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