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周泽楷沉默了。
方明华和吕泊远等人纷纷低头，看眼前的会议笔记，虽然有的人纸上空空如也。
江波涛缓缓地道：“你不也一样？”
莫辞震惊：“我还需要打磨？”
“你打得，”周泽楷说，“也很豪放。”似乎考虑到莫辞和江浸月的感受，他没有直接用“野生”这个词。
“是收放自如的那种豪放。”江波涛马上补充。
“对。”杜明点头。
“没错。”方明华附议。
“就是这样。”吕泊远说。
莫辞觉得楼上三句话有些耳熟，好像是荣耀圈里的一个梗，但她想不起来出处。
“我知道了。”莫辞说，“对于江浸月选手，大家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4.
打得并没有莫辞那么收放自如的豪门出身野生选手江浸月在本场出色发挥，成功拿下了吕泊远。用她自己偶尔在姐妹群里炫耀战绩的话说，就是别时茫茫用陷阱把云山乱变成了馅饼。莫辞并不是很能get到她的语言艺术，可能这就是代沟吧。
吕泊远下场怒斥莫辞：“你不是说她很菜的吗？”
莫辞扭头看杜明：“人家打得不错啊，这都赢了白远了，你怎么说她菜啊。”
“关我屁事？”杜明疑惑，“不是你说的吗？”
莫辞又扭头，注视周泽楷：“小周，你怎么也？”
周泽楷：……！？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他站起身，走向了比赛席。
5.
虽然霸图个人赛二分占优，擂台赛更是有拳皇一挑二拿下胜利，但最受关注的当然还是团队赛。霸图本赛季为人所诟病的也是他们的团队赛——个人赛事保持着他们一贯的霸气——可人们对比霸图战队本赛季和上赛季的阵容，并没有较大的改变，不过是几个替补席常驻选手转会、退役和几名补位的新秀，团队赛出场机会寥寥。霸图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们总是输给季后赛级别的队伍，这又是为什么呢？从阵容上看，本赛季做出改变较大的季后赛队伍除了烟雨发挥都不错，狂揽积分榜前四，没有什么改变的霸图、嘉世在季后赛末位和同样没有多少改变的呼啸、301、虚空徘徊。而烟雨战队在赛季开始两月后突然暴推起八月出道的新秀选手李华，目前还在单核转双核的阵痛中，发挥并不稳定。
似乎改变，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说轮回和烟雨那种多少伤筋动骨的，蓝雨确立上赛季最佳新人、狂剑士选手于锋为主力攻坚手；百花提起几位上赛季板凳队员；换血期的微草最是“魔术师”，好像只有王杰希一个人确立了主力地位，其它人都成了轮换选手，打成现在这样着实很魔幻了。
眼下这一局，伤筋动骨地改变后的轮回战队，又一次获胜了，对手是霸图。
有惊有险，但好在赢了。
最后大漠孤烟倒下，荣耀的光彩出现的那一刻，莫辞才算是松了口气。嘴角微微勾起，抬手取下账号卡的那一瞬又重归平静。
离开比赛席，莫辞转身看见了队友们的喜悦。她听见江波涛说：“别太得意忘形，等一下还要握手。”
前两场对手不是很强，荣耀感没有这么强。
“队长倒下的时候，我心已经拔凉拔凉的了。”吕泊远说，“我以为我们肯定要输，脑子里空空如也，只是麻木地听着辞姐的指挥。”
“看到了，”方明华说着，看向莫辞，“你什么时候和黄少天混熟了？话比他还多。”
“没废话。”不等莫辞开口，周泽楷火速为她正名。
“我学的明明是肖时钦。”莫辞反驳道。
“肖时钦的指挥也没这么丰富吧？也就一个人。”方明华说。
“这不是小远的脑回路和我不太一样，我怕他理解错了嘛。”莫辞说。
“有一说一，我还是挺喜欢这种不带脑子的打法的。”吕泊远说，见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逐渐奇怪，忙解释道，“也不是不带脑子，就是我不用带脑子……”
6.
带着队员复盘完比赛，张佳乐回到了训练室。时间还不是很晚，他打开手机，给扣扣消息栏最上面那位发了消息：
【百花缭乱】赢了！?:.?ヽ(*??`)??.:?快夸我 ！！！(?????)
又把这条消息转发给了多情应笑。
张佳乐一一回复了其他人发来的消息，回头一看，莫辞没有回复。
张佳乐在闺蜜群里和方锐一起斥责了黄少天甜蜜的夜宵生活，回头一看，莫辞没有回复。
张佳乐在电脑上下载技术部发来的新鲜出炉的、本轮霸图VS轮回的比赛视频，顺便刷了一会儿扣扣空间，再次鄙视了黄少天及其深夜放毒的行径，刷到了方士谦的撸猫视频，窥见了李轩对于虚空本轮客场输给雷霆的痛定思痛，一连串赞下来，回头一看，莫辞还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