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让顾青桐陪同他一起宴请亚修斯,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那对父女,他有妻子有家庭、有心爱的女人。
在这个基地,她就是明摆着的女主人,不服气的,下场就是卷铺盖走人。
不过,他让她去宣誓主权,在旁边看着她用精彩的语言去回怼亚修斯父女,当然是有私心的。
他知道他的筝筝能够轻松应对这种场面,他就是想让她在乎他一点。
他希望,她能给他打上她的烙印。
他会沉沦在她对他的占有欲中。
顾青桐把他推出浴室。
“我只是看不上他们z国人在我们a国人面前耀武扬威罢了。亚修斯就算是唯二的股东,就可以趁人之危吗?达西精通石油知识,就可以恃才傲物吗?一对不可理喻的父女。”
傅砚洲用力抵着门,身体夹在门与门框之间。
“老婆,你就是在乎我,不想我被人抢走,哪怕只有一丁点这种心思。”
顾青桐一边拼命推门,一边浮现出要吐的表情。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今天吃的多,请傅总不要刺激我的肠胃。我在这沙漠里还要仰仗傅总,非必要可不想骂您。”
“老婆,你今晚还说我是你的菜,快来品尝我吧,怎么样?”
他说着,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露出健硕有型的胸膛。
顾青桐被他的无耻气得想笑。
这个自恋下流的男人,还是那个骄矜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傅砚洲?
她伸手,作势要去摸他果露的胸膛。
傅砚洲眼中满含期待,欲色愈浓。
“出去吧你!”
他冷不防被一把推出浴室外!
咣!
门被关上,锁好。
女人消灭自恋的话从里面传出来:
“我就是纯粹不想吃生的!傅总您还真是鞭炮齐鸣……”
水声渐渐将女人的声音湮没。
傅砚洲衣衫半敞,手架着腰站在浴室外,浑身上下都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
什么“鞭炮齐鸣”……他拿起手机一查,气乐了。
想(响)太多!
他冲里面喊道:
“老婆,你快点洗哦,老公在被窝里等你!”
浴室内。
顾青桐的嘴角抽了抽。
水雾朦胧中,她脸上隐约现出一丝笑意。
狗男人吃错药了。
腆着脸耍无赖呢。
……
傅砚洲陪着亚修斯在基地各处参观。
车队还开出基地,去了几大油井。
一行人站在连绵起伏的沙丘上。
傅砚洲跟亚修斯交谈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被远处的小女人吸引。
“亚修斯先生,失陪一下。”
“噢,好的傅,请便。”
亚修斯看着傅砚洲走向那个瘦弱,却充满非凡韵味的东方女人。
他喜欢a国文化,他觉得那个女人特别像a国的一种植物——
竹子。
纤细、挺直,他喜欢a国书中把竹子赋予“坚韧”的品质。
“daddy,您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达西烦躁地开口。
亚修斯看着自己的女儿,风沙中,他的语气和煦,却让达西心冷、躁怒!
“达西,傅很好,但他属于别人,你放弃吧。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傅之所以同意我入股油井项目,就是要帮他的妻子调查兰德里和a国的一些人,他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他的妻子。傅的妻子说得对,你要懂得放手,你跟傅最好的结果,就是相忘于江湖。”
“不!我不!我喜欢他!我爱他!他身上的每一点都让我着迷!”
达西不接受亚修斯的建议,崩溃地跑开了!
亚修斯无奈地叹口气,隔着墨镜望着女儿在风沙中跑远的背影。
顾青桐弯着腰,嘴角含笑,眼中露出新奇的目光。
她的肩膀被男人环住,半具身体都被扯进他温热粗犷的怀抱。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是土拨鼠!”顾青桐视线没离开沙丘上肉嘟嘟、呆萌的小生物。
“有吃的吗?”她问。
傅砚洲宠溺地冲保镖招招手:
“拿点压缩饼干过来!”
保镖很快拿来。
傅砚洲掰开坚硬的饼干,捏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顾青桐手里。
“你就放在它附近的地上,不要碰它,有病毒。”
“我知道!”
顾青桐急着去逗土拨鼠,推开他。
傅砚洲唇边的笑就没有散去。
他悠闲地迈着步子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