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沐笙笑了笑:“可以。”
两人互加了微信。时沐笙就直接回了酒店,晚上她披上浴袍去阳台吹风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个人。
那个人如同静悄悄的影子,赤脚踩在地面的地板上,没有一点声音,时沐笙被跟了几分钟。她蓦地回头,就被人捂着嘴一拉,旋即禁锢到了一个怀抱里。
熟悉的须后水味道涌入鼻腔,时沐笙心里彻底慌乱了起来。
是他……
陆瑾珩,你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未来得及细想,陆瑾珩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时沐笙被他囚在墙角,只能被迫接受这一个一个湿热的吻,她用力推开,陆瑾珩却并不用蛮力,牛皮糖似的一只手始终扶着时沐笙的腰,一条腿左移右转,躲避着攻击。
走廊尽头走过一对白头发的外国老爷爷老奶奶,老爷爷朝陆瑾珩吹了个口哨,揶揄道:“小伙子,记得拉窗帘哦!”
陆瑾珩勾唇,回道:“thks。”
而后一把横抱着时沐笙,像是提溜一个小鸡仔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时沐笙扔到床上,陆瑾珩便扯开了她的浴袍。白花花的皮肤裸露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时候陆瑾珩若是能忍,就不算是个男人了。他眸色幽深,在时沐笙心惊肉跳的表情下,俯首啃了下来。
“陆瑾珩!”
时沐笙大叫:“你咬什么咬!”
然而这句话说出来,眨眼间就变了调,成了暧昧不清的低吟。
长夜温柔,酒店的灯光暖和,在漆黑的夜色中曳下一层缱绻的霜。
沈嘉霖端着破盘子,吃完了一顿饺子。他意犹未尽的咂巴了下嘴:“还是有些饿。”
时沐笙把一大包零食塞到他的怀里:“吃吧。”
沈嘉霖来者不拒,仓鼠似的“咔啪咔啪”啃起了薯片。
“你自己玩吧。”言蔚熙说着站起身,就要走出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想要去哪?”
沈嘉霖突然抬头,看了言蔚熙一眼。
“回家。”言蔚熙不明所以:“不然呢?还能去哪?”
“电梯只能往上走,下不去,你不知道吗?”
言蔚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电梯只能往上,不能下去?”
沈嘉霖点点头。
“卧槽!”
言蔚熙惊的简直要蹦起来:“小兔崽子,你让我给你送饭的时候怎么没说?你你你你……”
言蔚熙气的都结巴了:“你让我上了你这条贼船,良心不会痛吗?”
“我没吃饱前不会。”
沈嘉霖促狭一笑:“现在会了,挺对不起你的。”
言蔚熙坐了下来,一脸糟心:“那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等。”
沈嘉霖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只有等下去,星辰娱乐的公关会妥善处理这件事。”
“等多久?”
“呃……”沈嘉霖想了想,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大概过几天,外面的记者待烦了,就会自己走了。”
“几天啊!”
言蔚熙简直气的跳脚:“你倒是说清楚啊!外面的记者不走的话,我们难道要在这里面困一辈子?”
“当然不能。”
沈嘉霖估计再这样下去言蔚熙要疯,也不逗她了:“三天左右,我们挺过这三天就成。”
言蔚熙这才松了口气。
三天嘛,还是能接受的。
只是……
桌子上的两大包零食,看来以后要靠这些垃圾食品度日了。
沈嘉霖以前经历过这种状况,那是他第一次炒绯闻的时候,和一个大红的女明星一起。当时他年纪小。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然而等过了几天后,记者自动离开,他重新出现在公共视野里的时候,身价抬了一倍。
后来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也就渐渐的习以为常了。
这种玩意儿就跟历劫一样,经历过一劫,就会升上去一阶,时至今日,门外人声鼎沸,他依然能够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言蔚熙没有那么镇定,她把茶几衣柜,一切可以堵着门的东西压在门上,生怕这些如狼似虎的记者什么时候就破门而入,像生化危机里的丧失一样,把两人生吞活剥了。
“不用那么麻烦。”
沈嘉霖说:“他们不会进来的,顶多在窗口装一个摄像头,但是我这个屋子里全是反侦察器具,估计也装不上。”
言蔚熙松了口气。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看来沈嘉霖已经湿习惯了,早已经把河里的水都给抽干了。
夜里,沈嘉霖给言蔚熙收拾了下自己的房间,他的房子虽然很大,但只是个一室一厅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