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参加的赛道比赛时间在下午的第一场第二场还有晚上一场。
在陆家午休了一会儿,由陆家司机提前将他送到比赛场馆外。
司机走后,江湛抱着绘画工具往场馆安检进场。
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肩膀:“嘿,江湛,今天打算包揽多少个大奖回去啊?”
江湛回头一看,是同一个赛场的校友。
“当然是全部拿下。”他自信满满道。
校友相信江湛有这个实力,他是接下来这三场比赛最强劲的选手。
“江湛,你姐叫你。”不远处又有人喊了他一声。
江湛顺着喊声的目光看过去。
场外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戴着一副墨镜,歪头朝他挥了挥手。
这马上都要比赛了,姐姐怎么会在赛场外。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又或是想单独鼓励鼓励他。
思及此,江湛没有犹豫,抱着手里的东西飞奔向那辆黑色轿车。
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他以为姐姐只是跟他聊几句,谁知她挂了档,一脚油门把车子开了出去。
江湛立马系好安全带:“姐,你要带去哪儿啊?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开车的女人一言不发,紧抿着唇。
不同以往的素描朝天,他发现今天的姐姐化了很浓的妆,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红唇潋滟。
车子如离弦之箭开的飞快。
江湛吓的抓紧了车顶的扶手,“姐,你还怀着孕呢,开慢点。”
女人始终一言不发。
一直到车子开出市区进入郊区。
车子在一处四处无人的旷野停下。
江湛觉得有些古怪。
从裤兜里准备拿出手机。
他这一侧的车门突然被人暴戾拉开。
“给我下来。”一个彪形大汉伸手,用蛮力把江湛拽下车。
“你们想干什么?”江湛意识到不妙。
抄起手里的绘画工具用力砸在男人脸上,转身想跑。
刚才带他来的人根本不是姐姐。
她是假的。
没跑出两步。
一根木棍恶狠狠朝着他后脑勺砸了过去。
江湛疼的险些晕了过去,一个踉跄往前跌了几步。
血液顺着后脖子淌进后背,白色t恤染成一片血红。
他没有倒下去,握着拳头站定,凌厉的目光死死瞪着车上那伪装成姐姐的女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单手扶着方向盘的女人没理他,点了一根香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缭绕的白色烟圈将她的脸衬得模糊虚无。
江湛甩了甩头,眼前的视线开始重叠。
他颤抖着双手,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对方直接把他手机夺了过去,扔在地上,一脚重重踩碎。
逼上绝路的江湛咬着唇,抡起拳头打算和他们搏斗。
他终究不过是个二十的大男生,哪里敌得过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几分钟后,他被押着双手强行摁在草地上。
其中一人押住他右手,将他掌心摊开摁住。
江湛拼命的挣扎,可对方的力气却远胜于他,恍如一座大山把他压得完全喘不上气。
车上的女人给了保镖一个眼神示意。
随后有人抡起木棍二话不说砸向他的手指。
“不要!”江湛嘶吼出声,语气里透着哀求。
他们打他哪里都可以。
但不可以是手。
那是他画画的手!
“啊——”撕心裂肺的痛楚响彻高空。
江湛疼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下。
目眦欲裂的望着车里主导一切的女人。
她轻吐了一口烟圈。
眼神里布满了轻蔑和得意。
燃尽的香烟被她丢弃在草地上,她打了个手势,示意那些人继续。
随后贴着顶级防窥膜的车窗缓缓升起,女人扯下了头上那顶假发。
一棍又一棍袭来的痛楚。
打的江湛原地打滚。
断裂的手指仿佛和手掌已经分离,只留皮肉还连着。
钻心的痛叫划破蓝空。
头顶的烈日骄阳却再也驱不散头顶的阴霾。
他们终于走了。
黑色轿车嚣张离去。
蜷缩在地上的江湛,也不知哪里还有不疼的地方。
他勉强用左手强撑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前蠕动,所过之处鲜血染红了绿叶。
一直爬到这车轮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