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红酒直奔陆知薇。
“让一让,都让一让,薇薇可是我的妹妹,理应我第一个先敬她酒。”陆婧瑶大大咧咧的挤进人群,故意绊了自己一下。
将一杯红酒尽数泼洒了过去。
陆知薇眼疾手快,一转身,躲到了陆云生背后。
她归家后陆云生对她说过,天塌下来有爸爸撑着,现在是该由他撑着了。
流落国外那些年,年幼的她拖着久病缠身的母亲,挨过饿受过冻,甚至路边乞讨过。若不是遇上那个人,她未必能活着。
这是陆云生欠她的。
暗红色的酒液顺着陆云生的头哗啦啦的滴落。
陆知薇也没能完全幸免,在腰腹的旗袍布料上还是沾了几滴暗红。
沈矜墨眯着狭长的眸,连同所有宾客的目光一起看向这边。
“对不起,爸爸,是我太冒失了。”陆婧瑶举着酒杯手足无措,尴尬地无所适从。
她没想到陆知薇这小乞丐身形会这么灵活,像只野猴子。
侍者立马取来了毛巾,陆云生擦拭掉脸上的酒渍,沉着脸凶了陆婧瑶一顿:“今天什么场合?从小到大社交礼仪白学了?还不如你妹妹。”
陆知薇从背后钻出颗小脑袋,扬唇一笑:“姐姐可能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是轮滑鞋。”
“我……”陆婧瑶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煞白。
“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大家别见怪,我去处理一下。”陆云生当着众宾客的面交代了几句先行离去。
宾客们注意到陆知薇旗袍上的红色酒渍,好心提醒:“陆小姐,你的裙子也脏了,要不要去换了?”
“对不起妹妹,都是姐姐不好,毁了爸爸花重金给你定制的旗袍。这旗袍是苏绣大师云若雨的得意之作,耗费三年打造,到时候云大师知道旗袍没有在媒体面前好好亮相,还被毁了,一定不会再跟陆家合作了。”陆婧瑶低下头,哭哭啼啼道。
陆知薇知道陆氏集团的服装设计部有一条专门生产旗袍的产线,由母亲苏婉接手过,母亲还拜了云若雨为师,她想要了解母亲的过去,必须从这位云大师入手。
既不能得罪,那就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