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说的没错,现在确实已经到了情势十分危急的地步!”萧雅言说道:“万一此时的王勇有了不臣之心,振臂一呼之下王勇统帅着除了禁军之外的全部军马,而王党遍布朝野上下……”
唉——
何正叹息一声,“事到临头才知道竟然会有如此的危急!”
嘶——
一直听话的萧正此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父皇难道就提前没有一点儿发觉?”
唉——
闻听此话的萧雅言亦是叹息一声,“当时的情况复杂,我有所察觉,但没有理会!”
萧正撇着自己的嘴没有说话。
“当时正值大军新败,苏定边与王平都战死了,残军无人统率,北军在河西跃跃欲试,已然到了情势最危急的地步。”萧雅言继续说道:“王业苍苍白首,自告奋勇前往草原,临走时向朕举荐王勇,朕怎能不允!”
唉——
萧正叹息一声,“父皇也是左右为难,辛苦了!”
“嗨!”萧雅言摆摆手,“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徐徐盘剥王勇的兵权。”
“没错。”何正附和道:“越州盗匪一事已经成为了过去的借口,我们接下来得想一个新的说辞了!”
“嗯……”
萧雅言沉吟着说道:“现在满朝之中朕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唯有何大人可以全盘托付……此时还得何大人上心!”
“臣肝脑涂地!”
“太子回去也仔细思索,我们改日再议。”
“是,父皇。”
“记住,既不能惊动了在外带兵的王勇,也不能让朝中的王党有所察觉,还要达到削减王勇兵权的目的。”萧雅言嘱咐道。
“是。”
“遵命!”
唉——
萧雅言再叹一声,“现如今单论总的兵力,王勇手中的数量都已经超过了朕的禁军啊!”
……
另一边,武陵城中,王勇还在自顾自的踱步。
此时的王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萧雅言的心腹大患,或者说他知道了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管怎么说,目前的王勇是安全的。
“来来来,客官,瞧一瞧,看一看啊……”
“白菜,白菜啦!”
“客官,您尝一口我家的煎饼吧!”
王勇信步走过,武陵街头小贩的叫卖声响彻在王勇的耳边,萦绕在王勇的心头。
南国富饶,便体现在这微小的方方面面。
“越州匪患……调走了我的一万战兵与几千辅兵……”
走着走着,王勇的思绪不由得又牵涉到了朝廷调兵的事情。
王勇总是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方面……
不知怎的,王勇总是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
另一边,都城建康之中,王旋正在自己的府中安坐,近来朝中没有什么大事,上次萧雅言以雷霆手段诛杀了郭淮等一众贪官污吏之后,锋利的钢刀暂时收起,萧雅言再没有漏出牙尖嘴利的一面。
这或许是因为萧雅言的目的仅仅只是敲打一下朝中的贪腐气象。
王旋暗自想道。
对于王旋来说,对于王氏来说,安逸就是最好的生活状态,萧雅言不要突发奇想整饬朝纲,朝野上下安静平和,大家各司其职,不要出什么大的乱子。
一日三餐正常,职责之内一番忙碌,职务之余捞点金银财宝,走在外面高高在上被别人叫一声“老爷”,叫一声“大人”……
这便是王旋与王氏想要的。
但命在旦夕的王业也始终是王旋的心头刺,按照道理来说,老王业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一辈子活够本了,此时撒手人寰未尝不可。
而老王业一旦魂归西天,王氏将由谁来领导,这是个问题。
按照资历,年龄来看,王旋便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领导了朝中的王党,便意味着要肩扛重大的责任,千万人的吃喝拉撒,甚至于身家性命都会与王旋搭上关系。
这个领导者,王旋是想当又不想当,能力,责任,与荣誉交相辉映,纠缠在王旋的心头,便像是在王旋的胸中放进去一只调皮的小猫,在一个劲的乱挠乱跳。
呼——
想着想着王旋便长出一口气。
噔噔噔——
厅外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正好回过神来的王旋抬眼注视着。
“大人,有来自越州的密信……”
“哦?”
王旋坐起身来,双眼放射着精光,“越州……”
王旋嘟囔一番,随即便想起来了几天前的一幕……
王旋招呼过来同